“你變了。”依著台許久的李易,抽掉煙盒裏最後一根牡丹,終於開口話。
“我哪裏變了?”
“你以前是多麼單純善良的一個女生,對犯案的沒犯案的弱者都報以最純粹的同情心,怎麼現在你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你看我的眼光變了,以前你總我同情心泛濫,我沒有分寸,分不清自己的立場,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現在,我一步步變成你給我製定的標準,你怎麼轉過頭來我變了麼?難道這些不是你給我製定的條條框框,你想要我完成的改變嗎?如今我都做到了,你為什麼還要指責我!”田情緒有些激動,在台聲嘶力竭的衝著李易叫囂。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你的心思太難猜,我花了十八年都沒能看穿你的心思。那個歪鼻子的整容怪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你會喜歡上她?李易,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到底是我變了,還是你變了!當初那個一身正氣,剛正不阿的李隊跑哪裏去了?為什麼你會容忍一個潑婦在警局叫囂一個下午?這還是你的做派嗎?難道就因為她是伊雅的母親?”田雙頰淌淚,無聲的望著李易,好似在質問李易為何無緣無故拋棄了她。
李易用腳將一顆顆煙頭擰滅,長歎了一聲:“丫頭,世界上的喜歡本來就發生的莫名其妙啊?第一次我見到她被謝春芳虐待,明明心裏難過的要死,臉上還逞強的裝著平靜。那股子從絕望中生出的倔強,不知道為什麼會讓我覺得心疼,你從就被父母嗬護著長大,有些優於常饒家境,有些的是遊戲人間的時間,可是我們不一樣,像我們這種在底層生活裏掙紮的人來,活著,用盡全力的活著,是我們這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命運,你沒發想象屋不蔽身的日子,頭頂是雨打瓦片的簌簌聲,身旁是大碗碗接雨滴的叮咚聲,一早起來,身上的棉被早已濕涼一片,泡著腳趾頭都起皺發白。兩個在寒夜裏孤苦無依的孩,要抱在一起取暖才能獲取一點所謂的安全福”
“可是易哥哥,你現在已經是大隊長了,我爸總你是個有本事有原則的人,以後總要把你掉去部隊的。”
“是啊,部隊,我最神往的地方。”
“那我現在就跟我爸打聲招呼,讓他掉我們去部隊,把伯母也接上,以後就在京城生活了怎樣?”
“如果你爸一個電話,就能把我調去部隊,那麼部隊就是我最厭棄的地方。”
“你很討厭我爸?還是因為討厭我……所以?”
“不,我隻是討厭特權,討厭你這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哪怕你我從一同長大,哪怕我們的父親曾是戰友,卻依然沒法感同身受。”李易察覺田臉色突變,也怕真的惹毛了她,自己也得不到什麼好處,不用她家裏人出手,自家的老母親就能把自己念死,畢竟母親的心思,自己一清二楚,不外乎想著讓自己和有權勢地位的田家攀親,這樣,自己的子孫輩也能少吃點生活的苦頭。可是他沒想過,就這般入贅田家,那麼自己身上他們現在唯一欣賞的這點子骨氣,立馬就會消散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