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伊妮也成為他們當中靈魂空洞的一人,表情木然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的新麵孔加入其中,他們當中不少年輕氣盛的青年,剛來時也是百般掙紮,抵不過幾次電擊便也老實了。
伊妮進來2月有餘,挨些皮鞭是常有的事,電擊這類的酷刑卻從未嚐試過。她是個逆來順受的性子,在謝春芳對其長達二十年奴役的生涯當中,她習慣了服從,從未反抗過,包括被一隻肥頭大耳的公豬拉進房間淩辱的時候,依舊能木著身體逆來順受。
也幸好她這柔順的性子,讓公豬覺得索然無味,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對她下過手了。
如嫩芽般新鮮的艾自然也難逃公豬之手,竭斯底裏的吼叫聲穿過走廊,透過牆壁,撞進了伊妮的耳膜中,她把被子扣在腦袋上,像隻遇危鴕鳥,將腦袋埋進沙土裏。
艾是被丟回來的,她甚至不敢看她一眼,一晚上隻敢把頭埋進被子裏瑟瑟發抖,一邊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屋外的響動,聽著艾的呼吸如一根羽毛般輕輕的,輕輕的在空氣間沉浮。
第二日明,叫醒的敲盆聲響起,伊妮快速的從被窩裏飛速起身,動作慢的人難免要挨上幾下拳腳,艾亦不敢拖遝,顫顫栗栗的從被窩起身,伊妮這才用餘光瞥見,艾的臉上有一條粗紅的鞭痕,從右額跨過鼻梁,斜插進左脖,白嫩青春的臉上多了一座高聳的“紅色山脈。”
所有人臉色木然,對艾的受傷沒有過多在意,隻有伊伊微微紅了眼眶,悄聲問了她一句疼不疼。
隻是一句輕輕的問候,卻讓兩顆孤獨的靈魂悄悄的靠近。
早晨8點是他們的早飯時間,兩個肥碩的婦女用不鏽鋼鐵通提溜了兩大通稀飯進來,是稀飯,不如是清水裏摻進了幾粒米飯來的貼切些。
婦女拿塑料勺子,“鐺鐺鐺”的敲著桶岩,幾十號人自動的捧著鐵碗站成一列,雙手捧碗等著管理員的恩賜。
艾作為昨晚剛被“臨性的妃子”,得到了管理員惡趣味的優待,其中一個婦女把食指插進鼻孔裏,曲著手指掏出了一團草綠色的鼻屎,輕輕一彈就進了艾的碗裏,再厚厚的加上一勺稀飯,蓋在鼻屎上。
艾木著臉,波瀾不驚的按順序圍著圈坐下,周圍的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從來都不在乎。
早飯分發完畢,有一中氣十足的女人坐到了中央,開始了數十年如一日的演講:“家人們早上好!”
“金姐早上好!”圍觀的人群,發出響亮的回應,這是他們一當中運動量最大的時候。
“一之計在於晨,一年之計在於春。生命和時間如此寶貴,我們要用它來做什麼?”金姐不厭其煩的問話。
“賺錢!賺錢!賺錢!”眾人聲量洪亮的回應。
“我們要怎麼賺錢?”
“聽金姐的話,跟金姐走!金姐走哪我跟哪!”眾人齊聲應喝。
“很好,下麵開始我們的早餐時間!”金姐帶頭先喝一口:“今兒早晨的雞湯真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