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春日鬥詩(1 / 2)

就在魏國長公主與二位大儒探討的空檔,坐在陸星晚身邊的小娘子們開始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起來。她們聲音壓的很低,但眼神卻時不時的瞟過陸星晚與坐在對麵段勤英。

“發生這樣的事,這兩位竟然還同時出現了?”

“可不是,那位不是一直不愛出門麼,這次怎麼我一反常態?”

“肯定是為了撐臉麵唄,你想啊...........”

眾人的竊竊私語,陸星晚聽不太真切,但從她們的表情來看,也知道是在討論自己,且話題定繞不開退婚那樁事。

不過,也不知是早做好了心裏準備,還是因為這次有文小娘子陪伴在側,此時看著這些暗地裏議論她的人,心裏卻難得的沒有多少怒氣與難過。

摸了摸懷中的狸奴,她輕笑一聲,轉頭看向溪對麵的段三公子,他與她的位置並不是直直相對,而是斜了七八張桌子。

此時他正與旁邊的王郎君說著什麼,溫和中帶著幾分意氣風發,退婚之事似乎對他並未產生什麼影晌。

遊園聚會,結朋喚友,就連難聽話,似乎也偏在她這邊。

傷心嗎?

不,可能有些遺憾與不甘,但更多的慶幸。

猶記得舊年剛來京城時的初見,那時還覺得人不錯,文質彬彬又有才華,還曾期盼過舉案齊眉,相扶到老。然而半路生變,卻也讓她看清了這樁婚事的結局。

挺好的,既然注定走不到一塊去,那就及時放手,反正她還有哥哥,哥哥總不會虧待了她,定能給她尋一個更好的。

如是想著,心裏更加鬆了下來,旁邊的閑言碎語也漸漸離她遠去,就當是園中呱噪的蟬鳴。

“好,那就以春為題吧,時限一刻鍾,眾位小郎君與小娘子皆可提筆揮毫一展才華,最終評定為優者,賞一方端硯。

一聽這話,眾人無不摩拳擦掌。

要知道端硯可是貢品,因其研出的墨不滯,發墨快,墨汁細滑,書寫流暢不損毫,字跡顏色經久不變。若是品相佳的無論是酷暑還是嚴冬,用手按其硯心,硯心湛藍墨綠,水氣久久不幹,乃是硯中精品。

因其采集困難,故除了進貢皇家外,市麵上流通售賣的端硯極少,就是有那價格也不是一般人能想的。

而在場的,除卻段勤英和秦景陽這種勳貴高官之家出身,更多的是普通家庭,甚到還有寒門學子,如此這塊端硯的誘惑可想而知。

不僅小郎君們一個個躍躍欲試,就是小娘子們也不甘落後,一個個凝神細思,意圖寫出一首好詩或者一闕好詞來。

如此不僅能贏得一方端硯,還能在眾位郎君麵前展示一番。

看著已經開始開始研墨的陸星晚,文舒一臉茫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是陸大姑娘的“表妹”所以也得了一副桌案,此時看著麵前的紙筆,一臉犯難。

她才上了一年私塾,別說作詩了,就是那手字也隻堪堪能看而已。當然這也是從她的角度來說,放在這滿園“才子”、“才女”眼裏,隻怕跟狗刨差不多。

不,不是狗刨,怎麼著也得是鳥刨,紅影那種級別的。

深知自己在這方麵沒什麼才華,文舒索性放棄了,好在她瞧了瞧四周,也不是隻有她一個人這樣,還有幾位小娘子也是幹坐著,連磨墨的意思都沒有。

不過,瞧著瞧著,她突然覺得其中一個小娘子有些麵熟,但究竟在哪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

在哪見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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