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明眼人都知道,東文才的話隻是代表了他個人的意見,就是給七星符派一百個膽子,宗主葉鈞也不敢這麼明著落月穀的壞話啊。
薛沛這明顯時候在借題發揮,但是歸,在這種場合下薛沛的壞話,那是真的在找死了。
沒等葉鈞解釋呢,老薛又繼續指責:“戰場上,就算我們的弟子被打傷,老子也不帶眨個眼皮,那是他技不如人,但是你們惡語相向直接鄙視到老子頭上來了,是不是想幹一架?”
到幹架,哪怕是宗主葉鈞,都有些發怵,開玩笑,跟落月穀開戰?是活著不好嗎?
想當初落月穀剛剛建立的時候,就這怕薛沛一個人,就把七星符派整個高層打翻在地。
要不是有那麼一次,現在他們也不至於這麼害怕老薛。
“薛長老,是我們管教不嚴,等結束之後我們一定從重發落。”葉鈞身為一宗之主,這個時候肯降下身份,欠身向落月穀的長老賠罪,本身就足以見到其誠意了。
可是,從八方會戰開始到現在,落月穀受了多少的氣?遭遇了多少不公平的對待?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發泄口了,老薛能放過去?
“嗬嗬,一句抱歉就完了?你打發要飯呢?我落月穀的名聲是誰都可以三道四的嗎?”
葉鈞一時間有些為難,求助似的看向落月,可是落月在淡定地喝著茶水,壓根就沒有要製止的意思,這意思很明顯了,那就是默認了老薛的做法。
無奈之下,葉鈞又看像其他幾位宗主,他們卻全都老老實實地盯著畫麵,假裝很認真的觀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葉鈞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賠笑道:“那,依薛長老之見,這事如何處理比較妥當?”
老薛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壞笑,搖了搖頭道:“這樣吧,這件事對我心理影響很大,簡直是對我顏麵的侮辱,既然你這麼誠懇,那我吃點虧,你給我一株秋心海棠,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什麼!秋心海棠?!”
葉鈞都沒表態呢,他身後的一眾長老像被雷劈了似的,激動的從座椅上站起身來,氣得渾身發抖!
在場的人都知道,那秋心海棠可是七星符派的鎮派至寶之一啊!
七星符派最為頂級的靈符,都需要使用到這個秋心海棠。
宗門傳承這麼久,多多少少也和秋心海棠有關,目前,還留存的秋心海棠隻剩下七株了,被葉鈞當兒子一樣日夜嗬護著。
叢蓉身為煉藥師,對這株神藥可以向往已久了,經常就琢磨想個什麼法子把它給搶過來,沒想到現在老薛抓住了機會,她感激似的看向老薛,還是我家二長老靠譜,處處為我著想。
用宗門至寶,來平息老薛的怒氣,這值得嗎?葉鈞陷入了沉思。
憋屈嗎?肯定很憋屈,但是有什麼辦法呢?拳頭硬的才是大爺,但靠他一個七星符派,還真就不敢惹落月穀,就算再憋屈,那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