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兩個燙手山芋(1 / 2)

沈鬱的手鉗子一樣緊緊抓住魚魚,魚魚感覺自己被控製的不止是手,還有身體裏在迅速流失的精神力。

沈鬱的身體裏像有一個強力磁場,巨大的吸力把她的精神力源源不絕地吸納進去,而她的身體也隨著精神力的迅速流失而急劇衰弱下來。

魚魚全身冷汗淋漓,臉色煞白地癱軟在沈鬱身邊,圍觀的同事們看不到他們之間危險的能量流動,卻能看到魚魚和沈鬱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魚魚這些的好人緣起了作用,她的棋友茶友好幾個人很講義氣地跑過來拉她,讓她趕緊放手!

老趙是最急的一個,“周你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忘了我跟你的了?”貼著魚魚的耳朵跟她嘀咕,“那女大學生就撲了一下沈工的車門,沈工當場就把車門給砸了,連車都不要了!十多萬的車啊,砸就砸!過後還讓人家賠他車!”

“十多萬啊!誰賠得起?那女大學生家裏房子都賣了給湊來八千塊,連修車門都不夠!差點把人給逼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那女大學生自個承認是看沈工長得好又是留學生,想跟他處對象,故意撲他,沒撲上人撲車上了,沈工這才鬆口,讓她去鞋廠上班扣她工資賠車門。就這,後來人家還換了輛新車!”

老趙完看魚魚,意思很明顯,你你個夥子,又不是姑娘看上沈工這張臉了,你握他手幹嘛?人家車門讓人碰了都砸下來不要了,你這雙手以後是不是也不打算要了?

在周圍人看來這話絕對不誇張,他們跟沈鬱一個辦公樓待著,比誰都清楚他的脾氣。

魚魚被好幾個人拉扯著,最初的失控過去之後也迅速鎮定下來,努力凝神,終於在精神力被徹底抽幹之前強行關上開關,總算是保住自己一條命。

精神力是守住了,手卻還是抽不回來。魚魚全身虛軟冷汗淋漓沒有一絲力氣,老趙幾個人可是實心實意要救自己這個新交的朋友,都用了大力氣拽她。

可魚魚都要讓他們幾個給拽飛了,沈鬱的手也還是緊緊地攥著她沒鬆開。

大家看著魚魚被握住的手都傻眼了,誰都不敢動了。

魚魚最後那點精力都用來控製自己別暈倒了,更沒力氣掙脫,隻能任他攥著。

最後倆人是一起被抬走的。

沈廠長和馬科長一起來的,大家七手八腳地把沈鬱抬起來,卻怎麼都拽不開他的手,最後看著魚魚跟沈鬱也差不多的可怕臉色,直接把倆病人一起抬走了。

廠醫院離機械廠有三四站地,魚魚本以為會把他倆抬那裏去,可誰知他們倆竟然被直接送上了救護車,一路風馳電掣地往城外開了!

魚魚的情況很不好,精神力透支比上次厲害多了,頭暈眼花耳朵裏嗡嗡響,可身邊沒有可以放心交付的人,她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不敢徹底暈倒,對身邊的情況有了一點基本的判斷。

首先,這部救護車很不尋常,車裏的設備全部都是英文標簽,很顯然是外國進口的。

這個年代的中國,就是北上廣最好的醫院應該也沒有整體外國進口的救護車,更別三四線的彭城了。

其次,車裏的醫護人員也不對勁,魚魚即使不是專業人員,也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給昏迷的病人做最基本的急救,可跟車的一位醫生和一位護士竟然隻給沈鬱測量血壓和心跳這些基本數據,然後記錄下來就沒有任何措施了。

以魚魚察言觀色的能力來看,這倆人是不敢對他做什麼,那個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樣子,好像沈鬱是個碰不得的燙手山芋,就這麼放在那趕緊送到下家手裏就好,別的什麼都不要沾手,就怕賴上。

連帶被沈鬱緊緊攥在手裏的魚魚他們都敬而遠之,連血壓心跳都不給她量,就任她癱在急救床旁邊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