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忙腳亂地把魚魚的鼻血止住,魚魚鼻子上塞兩大團衛生紙,鼻孔漲得跟隻豬似的,還在囊生囊氣地罵沈鬱:“沈鬱你抽什麼瘋?你抽什麼瘋?!你再犯病我抽死你!”
一邊罵一邊打,沈鬱手伸過來被打掉,伸過來被打掉,啪啪啪響得可幹脆了!
沈鬱的手背給魚魚抽得通紅一片,還是一次一次地伸過來拉她,跟個碎嘴老媽子似的念念叨叨個沒完:“給我看看!我看看!還流嗎?還要不要紙了?你仰頭幹什麼?血都流嘴裏去了!哎你給我看看……”
魚魚氣死了:“別扒拉我腦袋!我跟你你再敢扒拉我腦袋我踢爆你的蛋!”
沈鬱:!!!沈鬱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不是怕魚魚真的踢爆他的蛋,是心虛。
畢竟,昨晚上夢裏跟蛋有關的大兄弟沒幹什麼好事,雖然一切都朦朧模糊得看不清,可他就是一想起跟這個有關的事就對魚魚心虛。
他也不知道心虛什麼,可能是因為昨睡覺的時候是故意壓著魚魚半邊身子睡的,做那樣的夢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不過他卻也清楚,這個理由並不是全部。
沈鬱心虛地瞄魚魚幾眼,故意伸手去鬧他,被打了反而笑得特別開心,“你手怎麼這麼狠!你看都打紅了!還打!還打!再打我還手了啊!我真還手了!嘶!還打!”
叫得特別歡,被打了卻還是要一下一下湊上去讓人家繼續打,還手也隻是嘴上叫得歡。
魚魚肯打他,證明沒真生氣。
就像他跟魚魚生氣了必須讓他看見一樣,他也不是真的跟魚魚生氣,就是想讓他圍著自己轉而已。
魚魚鼻子上塞了兩團粉紅色的衛生紙,後麵跟著個話癆沈鬱,倆人打著架從廠裏出來,又打到食堂拿了那隻老母雞回家燉雞湯給魚魚補血。身後留下一溜八卦,其中最火爆的就是:心黑手狠工程師暴打前助理,受盡壓迫周魚魚含淚燉雞湯。
最愛看熱鬧的魚魚想不到有一自己也成了熱鬧讓人看,而且村子裏傳播消息的速度一點不慢,她端著個大陶罐還沒到宿舍,楚豔紅就追來了。
楚豔紅見麵就跟沈鬱吵了起來,無他,因為她看見沈鬱惡狠狠地去揍魚魚了!
楚豔紅跟隻護崽的老母雞似的把魚魚護在身後,很顯然她是知道沈鬱的身份和脾氣的,但還是一步不退,倆人脾氣都不好,對視上都不用話,目光裏就是一路火花帶閃電,那激烈程度,堪比放了一遝十二根炫酷閃光炮!
魚魚本來想置身事外,讓他倆隨便掐去,反正一個是她前世的祖宗一個是今生的祖宗,她誰也製不住,讓兩人對戰一場消耗掉大部分精力她再介入效果會好很多。
可她越聽越不對勁,楚豔紅你這畫風不對啊!你給我好好話!
楚豔紅:“你大晚上的把魚魚扣下不讓他回家,你安得什麼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晚上怎麼折騰他的!你肯定一晚上都沒讓他好好睡覺,你看看他那黑眼圈!”
楚豔紅:“你還敢沒有!你看他虛得!流這麼老多血!不定讓你怎麼給糟蹋的呢!”
楚豔紅:“白晚上地糟蹋他!家裏外頭地霍霍!辦公室裏欺負他,到了外頭還不收斂!什麼人能經得住你這麼折騰……”
魚魚:沈鬱你心虛臉紅什麼?!你倒是懟她呀!你知不知道你這忽然有良心還知道心虛的行為很坑人!你就要坐實我被你“白晚上糟蹋,家裏外頭霍霍”的事實了你知不知道!?
魚魚這熱鬧看不下去了,連拉帶扯地把楚豔紅給哄回去,帶著一臉紅得不正常的沈鬱趕緊回家。
回到家沈鬱從公文包裏別別扭扭地摳出個紙包遞給魚魚,“廚房的爐頭給的,這個放雞湯裏一起燉,補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