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五十五年後的新年,是那久違的新年,是那新時代的新年。
地下城的許許多多的百姓們紛紛暫時拋掉苦痛的感情,擠帶裂笑地迎接新的一年。
流浪的地球在前進著,五十五年前天空上的漫天煙花朵依舊不能重現,地下城上的舊時代的冷寂的城市,也在離太陽越來越遠。太陽的生命即將到達了盡頭。
金鑫睜開了雙眼,推開雪堆,一步一步地往氫氣所組成的星球去。
木星很美,但那不是人類的歸宿,以後,也不是。
冷冰與雲高,飛雪輕紗落。
肉眼尚可見的微小的人影,一步一階梯而跨過一座座冰樓的高頂,漸漸消失於白茫茫的滿天的飛雪中。
熱鬧的北京地下城,那劉啟和韓朵朵注定的命運也已開啟而向前,但那人終定勝天,終究會不一樣。
沒有什麼,沒有一切,隻有寒風,三千米而停時間,三萬米而仍舊停時間,但到得時停的極限,卻仍舊路程遙遠,近乎變成了不可能,無奈地原路返回,而從天際直直墜在冰下,失敗了。
金鑫把自己拔出冰麵,“嗬”了手心一口氣,饒是已經強化的身體,卻仍舊抵擋不住寒流時間的侵蝕。
他將目光轉移到巨大的藍色光柱,又一步一步向它而去。留下的深深的腳印短瞬間被飛雪覆蓋,毫無足跡。
“我們無法逃脫木星的引力!”
吵鬧的國際機密會議室裏,人聲鼎沸,眾人坐在圓桌傍,忽然,一人跳起來握起拳頭打一人的臉,牙齒飛了出來,“夠了!”一人憤怒地阻止他們,有兩人拉開衝突的兩人。
金鑫拉出重甲,套在身上,重甲有著天然的防護,雖然並不知道它防禦的極限是多少,但它還有著神秘的守護的力量,和白色世界有直接的聯係,超級堅固。
“撞開它!”金鑫如此想著,像一頭憤怒的犀牛,蠻橫橫行,“轟轟轟!”撞開絕路的冰山,但冰山的後麵又是冰山,“轟轟轟!”“撞開它!”在一座座冰山撞開一段段隧道,將一座座冰山鑿穿。
在時停下,靜止的運輸車,靜止的檢查員,靜止的防護服,靜止的地麵電梯。白茫茫的靜雪停在天空中,不能飄落,不能向四麵落下,不能亂舞。金鑫步履維艱地踏上鋼路,撕開一扇扇防護門,蹣跚地爬上藍色巨人的頂端。
那藍色的巨光的溫度達到了幾千尤有超越的溫度,金鑫義無反顧地衝跳下去——時停恢複,藍色巨光恢複,藍色巨光動了起來,“轟轟轟!”一震震耳鳴,將重甲衝向了天空!
鼓膜破裂,正如沒有任何物質的真空,虛無的起始,無聲的起始。
重甲使用自己所剩不多的源能,使自己飛速飄到了空間站上。
撕開空間站的鋼牆,時停卻已到達了極限,這裏是空間站的燃燒庫,正當重甲將殘牆架在破洞處的時候,忽然,“你是!?……”一聲震驚的聲音,原來是套著太空服的劉培強,他和馬卡洛夫聽到莫斯的警報,是燃料庫紅色警報,然後飛趕了過來,重甲不待他說完,刹那間扯住他的氧氣管,控製力道而把他甩在了伸展架上,正好卡住了氧氣管。那驚人的力氣又一拳打在後來的馬卡洛夫胸上,把他也卡在伸展架上。
“Какеще???”這是馬卡洛夫。
重甲架住殘牆,而後墜在了鋼絲架上,再撕開就是燃料了,重甲摸摸鋼壁,而後猛然一抓、發力,時停驟發,靜止的燃料不能出鋼壁的裂口裂痕,重甲沉悶著一口氣,爆轉,將燃料庫甩向木星的方向,燃料庫與空間站斷裂開來。巨大的作用力頓時在燃料庫的所有鋼麵爆發,燃料庫的鋼壁瞬間全都殘廢。那鐵靴下的鋼絲架頓時爆炸。。
在金色的木星,重甲被金色的氣體包裹著,殘破的燃料庫也是,而後重甲消失了,時停恢複,被撕裂的空間站的斷口爆發一陣陣火花,劉培強和馬卡洛夫被重甲甩的足夠遠,不被波及,這不用擔心。
那護手、鐵靴傳遞的超級恐怖的熱量刹那間爆衝到燃料庫的所有,高溫爆炸而“轟!”爆炸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