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舒苦著臉穿上程晨的T恤,幸好晨大少的身高夠挺拔,T恤穿在身上立馬變成了及膝的睡衣。
紅著臉,扭捏走出衛生間,解決好睡衣問題,新的問題又來了:晚上她跟程晨怎麼睡?
誰睡床,誰睡地上?糾結啊……
相信晨大少會有君子謙禮之美?靠,她寧願相信世上有鬼!
“我睡床,還是你睡床?”千舒垂死一問。
程晨挑眉。“你說呢。”
好吧,她懂了。千舒歎了口氣,走到衣櫃前,翻出一條蠶絲被,鋪在地上。“我睡地上。”
喲嗬,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程晨好心道:“你睡床上。”
“真的?”千舒眼中頓時明亮起來,笑得很狗腿。“晨大少,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啊!”
“我也睡床。”程晨嘴角微翹,壞笑著用一盆冷水把千舒從頭到腳淋了個遍。
淚目,就說不能在晨大少麵前扔節操扔的太早,看,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吧!
“不用了,您甭客氣,我睡地上,我喜歡睡地上。”千舒可沒忘記程晨是一頭狼,與狼共枕:找屎!
“千舒,你到程家幹嘛來了?”程晨忽然問道。
千舒一臉理所當然。“演戲啊。”
“既然這樣,還不上來。”程晨嘴角的笑意擴大一些。
“隻是演戲,至於這麼較真麼,再說現在又沒有別人。”千舒不滿地嘀咕,躺進蠶絲被裏,半墊半蓋。
她的腦子又不是被驢踢了,才不會把程晨的話聽進去。
小丫頭還真沒半點覺悟啊,程晨下床,一把拉起千舒,千舒罵咧咧,晨大少無動於衷,抓起蠶絲被塞回衣櫃,把千舒扯上床。
“我靠,你還講不講理啊。”
程晨皺眉,一臉嫌棄。“小姑娘家的,嘴巴就不能放幹淨?嫁得出去才怪。”
“本姑娘就嘴髒了,就嫁不出去了,礙著你什麼事了……”
話還沒咆哮完,千舒就被程晨翻身壓在身下,她用力推了推,推不開,張嘴就要開罵,小嘴隨即被程晨堵上。
不是說好隻演戲的麼!混蛋!
千舒瞪大眼睛,眼中滿滿的怒火。
程晨不禁覺得好笑,故意一般,加深了吻。
混蛋,故意的吧!如果不是被程晨壓著,她非送他幾下佛山無影腳。
程晨滾熱的身軀緊緊貼著她,千舒動彈不得,隻能任由程晨一手將她抱的緊緊的。
“唔……”千舒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
程晨很滿意千舒的反應,身體貼得更緊,心中有一股想要狠狠跟千舒融成一體的衝動。
就在他打算伺機而動的時候,門嘭地一聲被推開。
程晨迅速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和千舒的身體,雙眼陰鶩,語氣冰冷。“小媽,你這是做什麼?”
周穎想到可能會看見刺激自己的一幕,可沒想到會是出乎她意料的刺激,臉色頓時發白。“我……我隻是想問……問你們需……需不需要什麼。”
“不需要。”程晨冷冷道。
周穎:“……”
“你身為長輩,明知我們小夫妻在房內,不知道先敲門麼。”程晨語氣冰冷到極致,就連身下的千舒聽了都忍不住渾身一顫,何況門口的周穎。
“對……對不起,我……我知道了。”周穎聲音發顫,說完後緩緩關上門。
千舒愣愣地看著那扇門,腦袋一片空白,等她理清楚心中的情緒,才發現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難過。
讓她措手不及的是,這樣的情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程晨。他難得的笑意,他的溫柔觸摸,還有那深深的親吻,都隻是為了打擊門外的女人,僅此而已!
“怎麼了?”程晨皺眉,丫頭被嚇傻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沒有意外的,千舒賞了他一個白眼。
千舒掩下失落,沒好氣道:“把你的爪子拿開。”
程晨拿開手。
“還有另一隻呢!”丫的是故意的吧!
程晨失笑,有些不舍的把手拿開。
“還不從我身上滾下來。”千舒用力推了推程晨,嘴裏不停嘀嘀咕咕。“虧死了,還說什麼隻是演戲,瑪蛋,豆腐都被你吃光了。”
程晨哭笑不得,身體喧囂的火沒成功宣泄不說,耳朵都快要被這丫頭念出繭子了。他晨大少何時這麼憋屈過,何時又碰見過千舒這麼不識趣的女人?
程氏控股財團的總裁身份怎麼到了她眼裏,就好像變成一坨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