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舒朝他眯眼一笑。“真的？”
程晨點頭。“必須的！”
千舒眉開眼笑，笑容絕對真誠而又坦率。“嗯，看在你真心誇獎的份上，我把廚房裏剩下的米粥賞你了。”
程晨嘴角抽了抽。
千舒依舊是笑容無害。“晨大少，別客氣，敞開肚皮吃喲。”
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隻為博美人一笑，他程晨吃頓早飯博美人一笑，簡直就是小意思。想到這裏，程晨保證道：“沒問題，都交給我了。”
千舒眉眼間終於露出一抹得逞的奸笑。“晨大少，我一如既往地相信你的能力。”
千舒咕嚕把剩下的小半碗米粥喝下去，夾了個荷包蛋塞進自己的嘴巴，囫圇吞棗般吞下。“晨大少，我去幫你端米粥。”
程晨看著眼前還有大半鍋的米粥，臉色難看，嘴角抽搐。
千舒眯眼一笑，“晨大少，請吧。”
程晨僵著臉，半晌後，咽下口水，試圖討價還價。“老婆，你看你煮的早飯這麼好吃，我留一點到明天早上吃吧，就像你說的，好東西得慢慢品嚐。”
千舒因為奸計得逞的奸笑越發肆無忌憚，鏗鏘有力地說了兩字。“不行！”
好吧，隻要這丫頭心裏能舒坦了，讓她一次也無妨。
晨大少苦著臉，默默喝著千舒遞上的一碗接一碗的小米粥，不知道是腦抽還是哪裏不正常了，在這樣的酷刑伺候下，他竟然覺得心裏有一點點的小甜蜜。
看來跟千舒在一起久了，自己也被她潛移默化了。
看著程晨一臉苦逼樣，千舒終於覺得內心舒爽了，奴隸翻身做主人的感覺還真不賴啊！
吃好早飯，千舒洗了碗筷，跟晨大少一起出門上班。
千舒坐在副座上，嘴裏哼著我讓你依靠，讓你靠，沒什麼大不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歌，看樣子心情很不錯。
程晨不止一次地用餘光瞥向千舒，這丫頭看起來是恢複了以前的模樣，可他總覺得好像還是有些地方不對勁。
到底哪兒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程氏控股。
千舒和程晨一走出電梯，就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今天的氛圍好像有些不對勁，那些女秘書一張張扭曲的臉，分明是憋笑憋出來的。
程晨低頭看她，千舒很淡定自若地移開視線，當作沒看到晨大少投來的視線。當觸及到羅淩淩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知道，今天真有事情發生了。
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也不好甩下晨大少，找羅淩淩嘮嗑。
程晨皺了皺眉，冷冷地看了一眼秘書們，眼神淩厲，也有警告。他牽著千舒的小手，若無其事地走進總裁室。
千舒暗暗咬牙，瑪蛋，晨大少，你就不能不為我拉仇恨麼！
總裁室的門一關上，千舒就掙開程晨的大手，走向自己的小桌椅落座。
程晨不以為意，脫下西裝外套，來到辦公桌後落座，桌上按例擺著一份安市日報。他隨手翻開，報紙上的一張照片郝然躍入眼底，竟然是昨晚他跟張夢雅的合照。
照片的背景十分恰大好處的把萬達大酒店拍了下來，標題十分醒目地寫著：程氏控股財團總裁疑似跟某集團千金開房。
標題大膽而直白，雖然寫著疑似某集團千金，卻又把張夢雅的正臉都拍了出來，擺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程晨壓下幾乎噴火的怒氣，撥出尹君傑辦公室的電話。
尹君傑有獨立的辦公室，同在頂樓，隻是位置比較偏僻，因為他隻負責特別突發事件和比較特殊的文件，從來不負責普通的商業文件。
尹君傑接下電話。“總裁。”
程晨的嗓音陰冷，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尹君傑幾乎第一時間就感覺到程晨壓抑的怒火。“君傑，到小會議室等我。”
“是，總裁。”
程晨掛下電話站起身，發現千舒正看著自己，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麼，他下意識把報紙壓到文件下麵。
“我出去開會，不要到處亂跑。”
千舒扁了扁嘴。“知道啦。”
程晨嘴角翹了翹。“乖。”
千舒朝程晨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程晨一走出總裁室，俊臉上的暖意頓時全部消失不見，目光陰冷地看向秘書們，警告意味明顯。
能上程氏頂樓工作的秘書都是經過千挑萬選，自然比一般的小秘書要精明許多，也更加懂得揣摩上司的心思。程晨這一眼，大多數人都明白了，一小部分似懂非懂，但看到其他人難看的臉色，也就全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