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這麼膩歪(1 / 2)

桑榆洗好澡從衛生間走出來,司徒青衣依然坐在床上,糾結地看著她,一臉欲言又止。

桑榆悄然將雙手緊握成拳,微長的指甲死死插進掌心,沒有見紅,卻痛徹心扉。

“司徒青衣,我們從此兩清。以後你是司徒青衣,我是桑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再無任何瓜葛。”留下這句話,桑榆撿起丟在門口的包包,開門離去。

司徒青衣苦笑一聲,都說女人狠起來,比任何人都狠,果然是真。桑榆這招,算是一巴掌把他拍進地獄裏了。

千舒接到桑榆的電話,二話不說,把晨大少當成擺設,溜煙跑出程氏大樓。

桑榆失魂落魄地坐在程氏控股大門口的花壇邊,千舒遠遠看了一眼,明顯感覺出桑榆的落寞和那股子隱約的憂傷。

千舒走過去,蹲在桑榆麵前,把桑榆冰冷的雙手捂到自己手中。“桑榆,你沒事吧?”

桑榆搖搖頭,淒然一笑。“我沒事,隻是,不該知道去哪裏,就到這裏找你了。”

千舒拍拍胸脯。“嗯,我在這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可以讓你依靠。你都要記住,我一直站在你身後,隻要你一個眼神和動作,我二話不說衝到你前麵去,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桑榆被千舒逗得噗嗤一笑,眼中依舊落寞。她伸出手抱住千舒的脖子,把臉藏在千舒的肩窩。“千舒,肩膀借我一會兒。”

千舒拍了拍桑榆的肩膀。“你放心靠,很牢的,不會倒。”

桑榆悶悶地嗯兩聲,緊緊咬住下嘴唇,不讓自己沒用的哭出聲。

千舒忍住已經酸麻的雙腿,有節奏地拍著桑榆的後背。“桑榆,別忍,想哭就哭。哭完以後告訴我,是哪個混蛋欺負你了,我去扔他一臉茄子蘿卜大白菜。”

閨蜜就是這樣,笑的時候,兩人一起笑;哭的時候,一個堅強地站在旁邊,為那個哭泣的人撐起半邊天。

桑榆終於放開被自己咬得幾乎就要出血的嘴唇,不可抑製地哭出聲來。

千舒默默回抱著桑榆,腿已經酸麻的沒感覺,但是不想煞風景地打斷桑榆的發泄。

桑榆終於哭累,眼睛幹澀地掉不出一滴眼淚,才慢慢停了抽泣。

“昨晚,我遇見司徒青衣了,一整晚,我都跟他在一起。我一直以為,花了兩年的時間,就算沒有忘記他,對我來說,他也已經是個不痛不癢地存在。可當我看見他,我才知道自己不過就是自欺欺人而已,他在我心裏,依然那麼那麼的重要。”

千舒輕輕拍著桑榆的後背,默默扮演起出色聽眾的角色。

“千舒,我是不是很賤?”桑榆問,不等千舒回答,繼續說道:“更賤的在前麵呢,兩年前,我心甘情願為他放棄一切,把自己毫無保留地送到他麵前。可是他不稀罕,或許,那時的他也覺得我很賤吧?”

千舒聽的眼眶泛紅,千萬句華麗的詞藻在心頭洶湧,張了張嘴,卻一句也說不出來。因為抱著她痛哭的不是別人,是她僅有的朋友之一。

不痛不癢的安慰言語,隻能用在跟自己無關痛癢的人身上。

“在他眼裏,隻有司徒家,隻有司徒家的家族利益,隻有他的個人前途。我算什麼呢?什麼都不是!”

千舒歎氣複歎氣,她是個實在人,說不來好聽的長篇大論。

“明知不會有結果,何苦一再為難自己呢?我再也不哭了,千舒,桑榆的生活中沒有司徒青衣,一樣能活得很好,對不對?”

“沒錯,桑榆,你這樣想就對了,男人算什麼,統統讓他們滾牆角待著涼快去。”說到這裏,千舒就想起程晨,語氣更加憤憤不平。

桑榆點頭。“沒錯。”

千舒苦著臉道:“那你現在能放開我了麼?腿麻著呢。”

桑榆放開千舒,用手背擦掉沒幹的眼淚,破涕為笑。

千舒哎喲著起身,雙手各拍一邊大腿,一屁股坐到桑榆身邊。“艾瑪,腿真酸,晚上跟你睡覺,你得好好補償我,給我各種揉捏按。”

桑榆笑。“沒問題。”

悄悄跟在千舒後麵下來的程晨用眼神嚇退幾個想要跟他打招呼的元老級部下,看著千舒和桑榆,眉頭深深皺起。

女人都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程晨抬頭,跟站在遠處的司徒青衣遙遙對望,距離太遠,瞧不清司徒青衣眼中的情緒。

司徒青衣聳了聳肩,程晨回以一個同樣的動作。

千舒突然問:“程晨跟司徒青衣是不是認識的?”

桑榆點頭。

難怪晨大少會那麼肯定桑榆很安全,安全毛線咧,這都哭的跟淚人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