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劍南哈哈大笑,“我的小青青,就憑你一聲老劍,今晚無論如何也應該讓你陪夜。”
艾美用看精神病病人的眼神看了眼曾劍南,跟千舒打過招呼,離開病房,回到崗位上班。
程晨一臉理所當然,牽起千舒的手走出病房,病房的門剛剛關上,就鬆開了包著千舒小手的大手。
千舒茫然地看著突然被放開的手,心裏一陣空落落,晨大少現在就要跟她形同陌路了麼?
病房裏,曾劍南一臉賤笑,司徒青衣一臉苦逼。
“老劍,你有病是吧?腿都斷了還能笑成這樣!”司徒青衣唾棄道。
“青青,這你就不懂了,我這個腿斷的很是時候,疼也疼的值得。”想起艾美那張有趣地小臉,曾劍南笑得更加欠扁。
司徒青衣板起臉,“曾劍南,你能不能別叫的這麼惡心!”
曾劍南嘀咕了聲自己名字取得娘,還怪他叫得惡心?擠出一張燦爛笑臉。“沒問題,這不是兄弟你一句話的事麼?”
司徒青衣無奈道:“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曾劍南立刻兩眼放光,“司徒,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
司徒青衣一臉防備,“到底什麼事?”
“你這是什麼眼神,爺還能爆你菊花不成?你明天動動小關係,把艾美給我調到病房來。”
“艾美?哪個?”
曾劍南白了他一眼,“就是剛剛那個小護士。”
司徒青衣嘖嘖道:“曾劍南,你的品味真的是越來越惡趣味了。”
曾劍南哼了聲。“爺我高興,關你什麼事。”
程晨沒有開車,千舒跟在程晨後麵,遠遠拉開十步距離,大膽偷窺程晨傲然挺直的背影。
大步走在前麵的程晨放慢腳步,跟千舒拉近了幾步。千舒慢下腳步,又跟程晨拉開十步距離。
程晨一聲不吭地再次放慢腳步。
好吧,她明白晨大少的意思了,千舒無聲喟歎,放棄跟程晨拉遠距離的無聊行為,走到程晨身邊並肩而行。
兩人一路無話,晨大少不吭聲,千舒更沒那個狗膽開口,一句“晨大少,我們打的回家吧”在心裏醞釀了半天,還是沒那個膽子說出口。
對於晚上衝動的行為,千舒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應該先聽艾美把話說完的,都怪自己,一聽到晨大少受傷,腦子就發抽。
現在好了,出爛攤子了吧?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之前跟晨大少的相處模式明明挺和諧,怎麼突然之間就變了呢?
誰說隻有女人有一顆善變的心?男人也有的好麼!
千舒仰天,一聲狼嚎。
程晨突然扭頭看她,皺眉問:“你在幹什麼?”
瓦擦,晨大少,你終於開金口了!千舒差點壓不下想去買掛鞭炮放一下的衝動。
“你這是什麼表情?”
千舒假咳了兩聲,一本正經道:“沒,沒什麼。”
然後,程晨不說話了。
你妹兒,晨大少又一聲不吭了!千舒一臉淚。
兩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千舒努力無視那些不斷拋向她和程晨的耐人尋味的探究目光,一個一個什麼眼神嘛,好像她是跟蹤帥哥,試圖猥褻帥哥的猥瑣女漢子。
看來,她要是不主動,甭想晨大少會開金口。
千舒用力咽下口水,醞釀了一會,緩緩開口:“晨……晨大少,要不我們打的回家吧?”
程晨冷冷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千舒:“……”晨大少,你這是鬧哪樣嘛?
“要不,我請你去吃夜宵?”
程晨看向她。
千舒正色道:“不用AA製,今晚我請客!”
話一說完,她就後悔了,瑪蛋,晨大少身為程氏控股總裁大人,會跟她計較一頓夜宵錢?千舒,不帶你這麼給自己丟人的!
“好。”
“什麼?”千舒差點就做出挖耳屎的不雅動作。
“好。”程晨麵無表情地重複。
“那個,那個先說好啊,我很窮的,去不了野人島,吃不起大餐。”千舒能屈能伸,做不來打腫臉裝胖子的事,別說野人島,就是一般的酒店餐館,她都吃不消。
程晨嘴巴微張,千舒苦著臉道:“晨大少,我兜裏就兩百塊錢,你……好吧,你想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實在不行,我給洗碗抵債。”
程晨嘴角幾不可見地翹了翹,“你請客,你說了算。”
晨大少,好人一生平安!
千舒一臉燦爛,“晨大少,我帶你去吃酸辣肉丸,我跟你說哦,這個肉丸是安市一個遠郊小鎮的特色小吃,很有名的,跟普通的肉丸區別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