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舒噗嗤一笑,“朱大元,你是不是在拍戲啊?你不當老大改行拍戲了?哎,你跟我說說攝影機都藏在什麼地方?”
朱大元伸手撥開站在自己麵前擋路的千舒,怒道:“我都說我不認識你了,趕緊給老子滾開。”
千舒打起小強精神,跑到朱大元麵前,一臉姐我擋道擋定了的霸道模樣!
朱大元捏了捏拳頭,千舒霸道的樣子跟程晨還真有幾分形似!
桑榆暗暗為千舒抹了把冷汗,幸好,今天的朱大元像一條被人拔了毒牙的蛇,凶惡卻造不成危險。
“千舒,你到底想怎麼樣?老子被你整成這樣還不夠?老子的老子辛苦創建的朱幫也毀於一旦還不夠?我求你了,放過我吧,以前做了那些得罪你的事,都是我瞎了狗眼。”
千舒:“……”怎麼條條框框都套在她身上了?
“朱大元,你這話講得不厚道啊,我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是被我整的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也是去找讓你倒黴成這副模樣的人。”
朱大元咬牙切齒道:“把我整成這樣的人就是你。”
千舒怒罵:“靠啊,本姑娘什麼都沒做,你要姑娘我說多少遍?”
朱大元的語氣比她更憤怒。“如果不是你,程晨會鐵了心的要毀我朱幫?就連張老出麵,都壓不下程晨的怒火。哼,還真是衝發一冠為紅顏。”
桑榆扯了扯千舒,“千舒,小聲點,很多人都在看我們呢。”
“讓他們看去。”她現在沒時間理這茬。“朱大元,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朱大元冷冷一笑,惡狠狠道:“千舒,我告訴你,老子以後一旦鹹魚翻身,一定饒不了你和程晨!”
“行行行,隨便你怎麼著,今天先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怎麼變身犀利哥了?朱幫全毀了又是什麼意思?”
朱大元知道甩不了千舒,就把那晚他擄走千舒,到程晨第二天讓人毀朱幫,張老出麵攔不下,朱幫徹底倒台,他和朱振威兩人落魄流浪街頭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要說朱大元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那一定是程晨,毀朱幫,斷生路,他現在就是想給黑道上隨便一幫派當跑腿小弟,都沒有人願意收留。
程晨真他媽的狠絕!
千舒當場呆愣,震撼之類的形容詞都弱暴了,根本無法形容她此刻內心的強烈感覺。等她平複好內心激動,朱大元已經沒有了蹤影。
“咦?朱大元呢?”
桑榆白了她一眼,“早走了。”
千舒:“……”
桑榆:“現在感覺怎麼樣?”
千舒裝傻:“什麼感覺?”
桑榆扳過千舒的身體,讓她對著店鋪的玻璃門,“千舒,看看你的臉,是不是在笑?”
笑臉頓時變囧臉。
“千舒,程晨也許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在乎你,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機會。”
千舒扯了扯嘴角,“那我聽他解釋?”
桑榆點點頭。
千舒苦著臉,“要是他根本不想跟我解釋呢?那我不是自討沒趣麼?”
桑榆抬手,重重賞了千舒一個板栗。“你的膽子呢?被狗啃了?”
千舒無限惆悵道:“是呀,一碰上晨大少,我的肥膽就嚴重縮水了。”
桑榆懶得聽千舒廢話,伸手攔下一輛的士,把千舒塞進後座,對司機師傅說:“師傅,麻煩載她去程氏控股財團。”
司機師傅咧嘴一笑,喊了好咧,出租車揚長而去。
坐在後座裏的千舒暗暗腹誹:把她塞上車,怎麼不知道把打車費付了!
桑榆看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會心一笑。
轉身,阮媚的笑容立刻僵住。
司徒青衣繃著臉,顯然是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表情麵對桑榆。
桑榆冷漠地瞥了他一眼,緩步從他身邊走過。
“榆兒。”司徒青衣突然伸手抓住桑榆的手腕。
“有事?”桑榆隻是淡淡地問,也不掙紮,任由司徒青衣抓著。
“我……”向來沒皮沒臉,所向披靡的司徒青衣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放開吧。”桑榆淡淡地說。
司徒青衣的身體瞬間僵住。
桑榆繼續說,嗓音淡漠地讓司徒青衣遍體生寒。“司徒青衣,放開吧。”
司徒青衣愣愣地鬆開手,任由桑榆背對著自己,越走越遠,好似就這麼走出了他的世界。
桑榆一直走,一隻手用力捂住心口,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得不到,永遠都是最好的,司徒,讓你變成我的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