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桑宇,還有曾劍南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和關係尋找千舒,現在,他們除了坐等消息,別無他法,再焦急也於事無補。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直到灰暗的天空沉悶地壓在安市的上方,依然沒有千舒的任何消息。
眾人將地點從醫院換到了程氏大樓的高級會客廳,艾美特意跟醫院請了假,陪在桑榆身邊,一起等千舒的消息。
千舒的失蹤牽掛著每一個人的心。
焦急地等待沒有換回任何跟千舒有關的消息,艾美第一個熬不住,情緒崩潰,她哭著問:“千舒會不會出事啊?她的身體還沒完全康複,她……她……”
她了半天,艾美再說不出下麵的話,哭的稀裏嘩啦。曾劍南見狀,急忙將艾美摟進懷裏,帶著她走出會客廳,以免影響他們的情緒。
桑榆其實也快熬不住了,隻是逞強慣了的她,不允許自己露出軟弱的一麵。
跟桑榆一母同胞,血濃於水,從小感情便分外好的桑宇怎麼會看不出桑榆的脆弱和假裝堅強,他走到桑榆身邊,摟過桑榆的肩頭,輕輕拍了拍。
桑榆抬頭,牽強地笑笑,用眼神告訴桑宇她沒事,她很好。
兩人同時扭頭,看向站在窗邊的程晨,程晨已經在那站了幾個小時,幾乎沒有動過,雙手放在西裝褲袋了,不知道是怎樣的場景。
或許,最擔心千舒的人,是他吧?這個男人看似冷酷無情,其實最是柔情萬種吧?如果不是愛極了千舒,又怎麼會在千舒背叛他的時候,又恨極了千舒?
愛恨,一念之差,一念之間罷?
焦慮的等待並沒有在迎來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時得到緩解,一天一夜過去了,依舊沒有千舒的消息。
就在桑榆快要堅持不住,情緒崩潰的時候,尹君傑終於帶回了一個跟千舒有關的消息根據可靠情報,千舒在偏僻的學府西路上出現過。
雖然消息不太詳細,但好歹有了跟千舒有關的線索,大家不必再幹著急,至少有個地方讓他們下手調查千舒的下落。
眾人火急火燎地趕到學府西路,誰想偏僻的學府西路大部分都沒有監控攝像,無法準確地查出千舒在哪出現過,又做了些什麼。
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隻好用最原始,也最二逼的辦法來找千舒增加人手,拿著千舒的照片,挨家挨戶去問。
幸好,因為偏僻,學府西路的人流量並不大,查問起來,便捷了許多。
在眾人挨家挨戶,看到個人就抓著問的時候,程晨兜裏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沒想到竟然是安傑斯打的。
“程晨,好久不見啊。”
“安傑斯?”單憑這幾個字,程晨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安傑斯。
“嗬嗬,程大總裁還記得我,真是我的榮幸啊。哦,對了,聽說你的老婆千舒失蹤了是吧?我說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連自己的老婆都能弄丟,這樣傳出去,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啊,嘖嘖,真是讓同樣身為男人的我為你汗顏呐……”
程晨皺眉,耐著性子聽安傑斯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從安傑斯的話中,程晨可以確定一點,千舒的失蹤肯定跟安傑斯有關係。
“我說程大總裁啊,你們也別在學府西路丟人現眼了,這都什麼時代了,你們還在用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方法找人,這樣是沒有結果的……”
程晨打斷安傑斯的話,直截了當地問:“安傑斯,你到底對千舒做了什麼?”
安傑斯在電話裏陰森森地笑了,“程大總裁,你這就冤枉我了吧?我被你盯得哪兒都不敢去,能做什麼啊?”
“安傑斯,我警告你,如果你傷了千舒一根汗毛,我就把你剁成碎片,扔到大海裏喂魚!”
“喲喲,我好怕啊。”安傑斯裝出一副我好怕怕的語氣,隨後,哈哈大笑,語氣裏滿是嘲諷:“程晨,你以為你是神麼?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少他娘的在老子麵前打腫臉充胖子,老子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女人在老子手裏,你又能拿老子怎樣?”
果然,依他在安市的勢力怎麼可能查不到千舒的蹤跡,一定是安傑斯!千舒出了醫院,肯定就被安傑斯帶走了,出現在學府西路估計也是安傑斯放的煙霧彈,目的在於將他耍得團團轉!
“安傑斯,你到底想怎麼樣?”程晨冷聲問,突然拉高的聲音吸引了不遠處桑宇兄妹的注意。
兩人急忙走到他身邊,桑榆剛想開口問怎麼了,被桑宇及時攔下。
“想怎麼樣?”安傑斯低低笑開,笑聲陰險狡詐,“你逼的我走投無路,讓我像隻過街老鼠,見不得天日,你說,我會想讓你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