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打的都有些氣喘。
她占據著窗戶，宋正揚占據著門。
兩個人對視著。
“你打不過我。”白暖的聲音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眼底也不參雜任何的感情。
她像極了一個木偶。
宋正揚盯著她看，突然就笑出聲來：“哈哈哈——”
笑聲裏帶著陰沉的嘲弄，還有譏諷，他好像知道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看著白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最後好不容易才止住。
“我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你原來……”宋正揚盯著她還在流血的傷口看，舔了舔唇，站直了身子，將刀子收了起來。
白暖警惕著他，怕他耍花眨
但是宋正揚絲毫不在乎白暖的態度。
“白暖，你明知道安陽是個跟我一樣的變態，你還是喜歡他。”
“你明明早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卻還是縱容他。”
“今你為什麼來這裏？”宋正揚像是想開了一樣，朝著她走了過來，步子慢吞吞的，帶著幾分刻意學出來的優雅，一張臉生得陰柔俊美，也不是不好看。
隻是白暖就是厭惡。
“你想殺我。”他走到了白暖麵前，湊近了她一些，那雙帶著嘲弄的眼睛，盯著她的眼睛，那雙琥珀色，且不帶一分感情的眼睛，他笑了。
“你有私心的，白暖，剛剛在打的時候，你沒注意嗎？你想殺我。”
“你在為安陽鳴不平對不對？”
“你覺得我把他打到吐血不對，是不是？”
“你想殺我對不對？”
他像是在蠱惑，又像是在陳述事實，他誘惑著她。
他企圖將她心底掩埋的那些罪惡都拉出來。
我原以為你是我的救贖，卻不想，你本身就是深淵。
白暖沒回答他，卻劈手奪了他的刀子，抬腿將人給踹倒在地上。
宋正揚重重地跌倒，手按在了玻璃上，一下就刺了進去，鮮血湧了出來。
他垂著眼皮，一點一點地將碎玻璃給抽出來，丟在一旁的地上，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白暖，你還記得嗎，你以前救我。”他突然玩起了情懷，看著白暖出來這樣的話，眼底帶著幾分回憶的樣子。
白暖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沒過去，就站在那邊看著他，同他對視。
宋正揚輕笑一聲，歎了一口氣：“我傻啊，居然忘了，當初是你告訴我，要靠自己去改變生活，是你啊……”
他定定地看著白暖，眼神漸漸深了：“你帶我走上了不歸路……白暖，你不記得嗎？”
他以為他的想法是對的，從來沒有察覺過白暖的異常。
一直同她保持著距離。
卻原來，她比他更甚。
白暖拿著刀掂量了一下，朝著他走了過去，垂眸站在他身旁，居高臨下，聲音冷淡且倨傲：“你知道為什麼大多數人不能成事嗎？”
“我知道……他們話多。”宋正揚抬起頭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眷戀，還有幾分瘋狂。
白暖握緊了手中的刀，垂眸看著他的胳膊抬手就劃了一刀
他不偏不躲，隻看著她發笑，聲音裏帶著幾分飄忽：“你聞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