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不退(1 / 1)

安陽抓住機會,將白暖塞進車裏,自己卻被反應過來的人擊中了腳踝,疼得他臉色一白。

動作還是飛快地點火開車。

這輛車是防彈的,他所有的車子都是防彈車。

這也是比較幸閱一個地方。

白暖已經昏迷過去了。

她發熱太嚴重了,被風吹了,又被雪給淋了。

這會兒身上瑟瑟發抖。

安陽沒管後麵的事情,將車直接開到醫院去。

……

病房裏。

醫生正跟安陽著白暖的情況,臉色不是太好。

“這件事情你也明白,一個人高燒不退又經曆這種程度的緊繃,肯定會出事兒的。”

“這大雪的,你讓她穿這麼少,是瘋了嗎?你看看你們這些年輕,簡直了,不要命了!”醫生罵罵咧咧的。

安陽沉著臉沒話,安靜聽訓。

“今晚上如果退燒了,就沒什麼大事兒,要是沒退燒……收拾一下,轉醫院吧。”醫生完就走人了,有一點怕這個冷著臉的男人跟他動手。

安陽沉默著站在病房裏,看向躺在病床上麵色發白的白暖。

周遭的聲音一點一點放大。

點滴的嘀嗒聲,心電圖機的平穩的聲音……

外頭大雪的沙沙聲,他好像都聽到了。

太安靜了,這種安靜叫他心底發慌。

他走到病床邊,伸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眼底發紅。

“暖暖,我要怎麼做,才可以讓你好好的。”他啞著聲音,眼角潮紅,低頭抵住了她的手。

沒有人回答他,他一個饒聲音在這裏散開。

有些東西,總會在心底悄然發生變化。

如果我的步步為營護不了你,那我就隻能大刀闊斧地行動了。

……

那邊爆炸場的人,唐止舟跟霽跑了,沒被圍住,然後……

安陽的人抓住了個蘿卜頭,那個跟白暖一起的家夥。

白暖給兩個人淋得濕濕的,再敲牆聽聲,找了個東西最少的地方,穩住炸了。

兩個人剛出去,白暖就把那鬼地方給炸了,打算來個金蟬脫殼,不定還可以抓個變態回來。

然後……

就被破壞了。

安陽把那家夥交給了其他人。

自己守在白暖床邊。

寸步不離。

晚上。

白暖沒有退燒,反而燒得嘴唇都起皮了。

安陽慌了神,又是物理降溫,又拿棉簽沾水潤她的唇。

但是沒有用。

她還是很燙。

整個人像個火爐一樣。

他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彎腰唇覆上,將嘴裏的水,心翼翼地渡給她。

渡了一杯水,她的唇沒那麼了,他才停下來,繼續給她做物理降溫。

終於快亮的時候,白暖的燒退了。

他還是不鬆一口氣,隻過半個時就給人量一下體溫。

幸好亮的時候,都沒有再升上去。

窗外的雪壓了滿枝椏,四下一片純白,病房內很暖,玻璃窗上有一層水汽。

他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麵,眼前有些發暈。

冬……又是一個冬到了。

“暖暖……冬到了。”

你該起來抱抱我了……

好冷。

床上的白暖依舊安安靜靜地躺著,沒有一點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