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霞,你不該這麼衝動,打了輔導員,如果那個輔導員把你打人這件事發到網上,對你我都不利。”李民濤對關霞。
“她不敢!她有錯在先,哪裏還敢,就算她發了,我也能平息。”關霞篤定地道。
“算了,打都打了,再也沒意義了。”李民濤,他了解他的妻子就是這麼一個強勢的人,就算是做錯了,也不會承認的。
“柯到底為什麼自殺?”李民濤換了一個話題。
“我怎麼知道。”關霞提起李亦柯,眼眶紅了又紅,語氣中帶著傷心和煩躁。
“你是他的母親,柯遇到什麼事,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李民濤不悅地問。
“你是他的父親,柯的事,你還不也是一問三不知。”關霞反唇相譏。
李民濤和關霞都是恢複高考後的第一屆的大學生,雙雙考入頂級學府,兩人在大學時代相知相戀最後步入婚姻殿堂,在時代的背景下,兩個之驕子一路順遂,有了如今不斐的社會地位。
但事無兩全,因為工作的繁忙,兩饒獨生子李亦柯一直都是跟著爺爺奶奶生活,與他們兩人並不親近,直到李亦柯高中時,一直相依為命的爺爺奶奶相繼去世,李亦柯才搬回父母家,與父母一起居住。
李民濤年紀越大,越是渴望一個溫柔的妻子和溫馨的家庭,可關霞卻依舊強勢,兩饒夫妻關係越走越遠;獨生子李亦柯也不與他親近,也讓渴望倫之樂的李民濤十分失望。
“孩子都是和母親親近,我平日裏畢竟在家的時日少,你與柯日日相見,還是要在孩子身上多用點心。”李民濤。
“我手下也管著成千上百號人呢,我對這個社會對這個家庭的奉獻不比你少。”關霞。
“好了,好了。”李民濤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關霞打住,這個問題是他們夫妻之間的死循環,每次談到這個問題都是不歡而散,而且永遠都不會有答案。
“要,就你爸媽沒抓好柯的學習,否則,以我們兩的基因,柯的智商,怎麼連浙大都考不上,複讀了兩次,才考到這樣的學校,當時要是送到我父母身邊就好了。”關霞道。
“關霞!”李民濤見關霞埋怨起自己的父母,也忍不住提高了聲調。
關霞知道李民濤是孝子,平日最聽不得別人他父母的不是,況且他的父母已經去世了,死者為大,自己的言行確實有失當之處,冷哼了一聲,也轉過臉去。
“現在隻希望柯能平安無事。”李民濤。
此時,李民濤的秘書在門外探頭探腦。
“什麼事?”李民濤示意秘書進來。
“部長,有一個急件,請您批示。”李民濤的秘書遞了一個文件夾給李民濤。
李民濤接過文件,看了起來,隻是他此刻心煩意亂,完全沒有了章法,平日裏看一遍就了然於胸的文件,此刻反反複複看了三四遍,才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
關霞則坐在一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