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去了張淩的學校,拜訪了張淩的班主任胡老師,全麵了解張淩的在校表現情況。
胡老師不無惋惜地:“張淩這個孩子命真是苦,攤上這樣一個父親。”
胡老師扶了扶眼鏡繼續:“起初,我發現他臉上身上有傷痕,問他怎麼了,他總是自己不心摔了,可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我就起了疑,多次問下來,這孩子才是被他父親打的。”
胡老師歎息道:“吳律師,你不知道,打的真狠啊,那傷痕真是慘不忍睹啊。他父親不僅打張淩,聽打張淩母親打的更狠,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禽獸的父親。”到最後,胡老師帶上了一絲憤恨。
“胡老師,張淩平時在學校表現怎麼樣?”吳憂問。
“張淩是個好孩子,品學兼優,老師同學都非常喜歡他。實話,他出了這個事,我是又震驚又心痛,也可憐這個孩子,吳律師,孩子是犯了錯,可與那些惡性的暴力犯罪還是有所不同,請您一定要想想辦法挽救他。”胡老師道。
“我也是一直往這個方向努力的,胡老師,學校能不能出具一個關於張淩平時表現和品性的證明,我提交給法院,或許對張淩的案件有些助益。”吳憂。
“沒問題,我們實事求是,走,我帶您去教務處,讓學校給出個書麵證明。”胡老師臉上泛起笑意,二話不帶著吳憂和李亦柯去了教務處。
“感謝胡老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請胡老師一定答應。希望胡老師能夠出庭作證,證明張淩飽受家暴之苦。”吳憂。
“這……”要出庭作證,胡老師不免躊躇了起來。
“胡老師,請您幫幫張淩。”吳憂懇切道。
胡老師微笑著擺了擺手,:“您誤會了,張淩是我的學生,我一定要幫,隻是在猶豫出庭了該什麼,該怎麼。”
吳憂鬆了一口氣,道:“胡老師,您就實話實,把您知道的都出來,不需要進行裝飾演繹,反而失了真。”
“好的,那我就等您的通知了。”胡老師。
吳憂如願拿到了品性證明和胡老師出庭作證的承諾,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張淩家所住的區,想請一些鄰居出庭作證。
“我們現在一定要證明劉巧佩和張淩母子曾經長期受到被害人張共國的虐待。”吳憂。
“張淩母子被家暴這麼多年,居然都沒有報過警,真是匪夷所思。”李亦柯。
“家暴案件很多都是如此,有的受害人被打怕了,有的是投鼠忌器,反而不敢報警了;此消彼長,施暴者更加肆無忌憚。”吳憂歎息道。
吳憂接著:“其實受害者的這種行為,也有心理學領域的科學理論可以解釋。心理學家們曾做過電擊白鼠的實驗,AB兩組對照,A組電擊後不設障任它逃離,B組電擊後設置障礙,白鼠逃不掉。幾次之後,A組白鼠電擊後迅速逃離,B組白鼠卻不再有任何反應,它們趴在地上,無奈的承受電擊,不再掙紮。唯一的希望就是電擊早一點停止,或不再電擊到自己身上,而電擊到別隻白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