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王老啊,你可算把你的心裏話出來了。”葛崇明坐在椅子上,一拍大腿,這樣的他頗有些江湖氣。
“你是對我的教改有意見吧。”葛崇明。
“葛院長啊,我也和你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件事你做的不得人心啊,若老元落馬是他咎由自取,那教改中受累的那些同仁呢,他們何錯之櫻不怕你介意,不少人跑到我這裏來,要我句公道話,他們有的人,為院裏奉獻了幾十年,你驟然讓他們和初出茅廬的孩子一起競爭,他們的臉麵要往哪裏擱。隻是這事院裏甚至是學校的決定,我和他們,隻能服從大局,舍為大。”王院長麵露不忍之色,似乎當初授意毛暉串聯其他老師共同抵抗教改一事他是當真不知情。
“他們可在背後沒少戳我脊梁骨。”王院長苦笑道。
葛崇明聽王院長如此,沉吟片刻,道:“世人皆以貪字為首惡,但名利、名利,名和利不分家,名在利前,屍位素餐、德不配位亦或是以資曆論英雄,都是貪圖虛名的表現,這危害,不亞於貪利貪才之人。”
“我知道,我做的事很多人不解,也有很多人是寒了很多教師的心,他們辛辛苦苦為學校賣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王老你,他們的工資待遇職稱不變,學校學院哪裏有對不起他們;隻不過是將他們的教研經費調整給更有能力的人。我看這件事對他們是損失,但是對一些有能力的老師來卻是大大的好事,對整個隊伍來也是大大的好事,我們不能為了幾個饒個人不理解,就枉顧整個隊伍的發展。”葛崇明道。
“葛院長初來乍到,與我們這些老人總是沒什麼感情的,所以才的如此雲淡風輕。”王院長唏噓道。
葛崇明:“王老,你這句話可算是到點子上來了,你可知為何校長舍近求遠從A大學將我挖來。”
王院長眉頭一挑,葛崇明的這句話迅速挑起他心底最敏感的神經,但他麵上不露分毫,不過一瞬間,他仿佛不經意般雲淡風輕地問:“為什麼?”
“關鍵就在一個遠字。”葛崇明語氣雖輕,但難掩氣盛。
“遠?”王院長口中反複琢磨著這個字,終了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歎息。
葛崇明道:“法學院是懷大的招牌,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法學院的弊端在哪裏,校長在懷大十多年難道會不知道症結所在嗎,所以他才選了我這個外來的和尚,人生地不熟不講人情沒有束縛,才能辦成你們這些在院裏待了十多年的老人辦不成的事。”
王院長啞然,葛崇明這是在和他交底,也是變相告訴他,校長早已將自己排除在院長的候選人之外,因為他在懷大幾十年,早已不可避免的深陷複雜人事的泥沼中,王院長換位思考,若是他在院長的位置上,若有老人來情,他還真的很難拒絕;倒不似葛崇明冷麵閻王一般,油潑不進水打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