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薇薇你在當律師?”蘇江海問。
“是,我已經執業5年了。”賀晟答道。
“業務做得怎麼樣?”蘇江海問。
“去年升了合夥人。”賀晟答。
“合夥人有幾個檔次呢?”蘇江海問。
賀晟坦誠答道:“合夥人有三個檔次,我是最低一級的合夥人,上麵還有中級合夥人和高級合夥人,最後是三個創始人。”
蘇江海點零頭。
“家裏還有什麼人。”蘇江海問。
“父母都是老家,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今年上大學了,妹妹還在讀高鄭”賀晟答道。
“以後呢,想要一家團聚嗎?”蘇江海問。
賀晟:“我想把家人都接到懷海來,尤其是弟弟妹妹,他們自己也想來懷海工作生活。”
“來投奔你嗎?”蘇江海問。
賀晟理所當然地點零頭。
一時間客廳陷入了沉寂。
賀晟知道蘇江海的意思,但是對父母盡孝,經地義,就算蘇江海富有四海,也不能主宰人倫孝悌。
賀晟主動談起自己的父母,他:“不知道薇薇過沒有,我的老家在西北農村,父母都是沒有文化的農民,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把我和我弟妹三人拉扯長大;我是我們縣的高考狀元,不怕叔叔笑話,若不是靠著縣裏、村裏的獎金,我怕是上不起大學。”
賀晟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談起自己的原生家庭、談起自己困窘的過往,如今再次談起,記憶長河裏渾濁的水漸漸恢複到最初的清澈,那些沉澱在河底的時光重見日。
蘇慎對賀晟談起自己卑微的過往有些詫異,他細細思索,賀晟的出生確實是他的硬傷,如今賀晟主動提起,反而顯得坦蕩。
蘇江海放下茶杯,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英雄莫問出處,蘇江海自己也是白手起家,他沒有看不起賀晟的意思。他看不起的是企圖通過攀附蘇薇,而飛黃騰達的人,如果這樣的人再敢傷害蘇薇一分一毫,那蘇江海定要讓他深刻地體會何為“後悔”。
賀晟麵上冷靜,其實十分緊張,畢竟第一次見未來嶽父母。
蘇江海將茶杯不輕不重地放在桌上,雙手疊放在腿上,問道:“微微出國一年,是因為你嗎?”
蘇慎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賀晟嘴角一抽,隻好坦然道:“是的,我和薇薇之間當時發生了一些誤會。”
賀晟隻覺得自己背後冒出了層層冷汗。
廚房裏,阮茹雲一邊做飯一邊問蘇薇:“你喜歡賀晟什麼呢?”
蘇薇眼睛亮亮的,答道:“他什麼我都喜歡。”
阮茹雲從蘇薇的神態中看到簾年自己對蘇江海的樣子。
“孩子,女人還是要多愛自己一些。”阮茹雲提醒道。
蘇薇一笑,不置可否。
“爸爸不會為難賀晟吧。”蘇薇問阮茹雲。
“心疼了?”阮茹雲問。
蘇薇撇了撇嘴。
“還是你對賀晟沒有信心?”阮茹雲問。
“才不是。”蘇薇反駁道。
“你爸爸自有分寸。”阮茹雲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