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徐楓是什麼時候發現端倪的,怎麼又會都錄了下來。
魏姐本就心虛,此刻又鐵證如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六神無主,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愣愣怔怔,坐在那裏。
“是不是張映月指使你的?”徐楓問
魏姐嘴唇微微抖動,她不是不想實話,而是被嚇得不出話來。
徐楓也不心急,隻是一臉嚴肅地看著魏姐,這樣的沉默不語,反倒給了魏姐壓迫福
魏姐覺得自己心噗通噗通地跳,直直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一般。
魏姐突然靈光一閃,幹脆自己裝暈好了,暈過去,徐楓就拿她沒有辦法了,不定還能趁機讓徐楓陪她一筆營養費。
打定主意,魏姐一翻白眼,整個人朝地上栽倒下去。
不過到底是假暈,魏姐還是沒有完全入戲,在昏倒的間隙,用手支撐著桌子,慢慢地滑到地麵上,而不是整個人直接栽倒下去。
這樣的戲就顯得有些假了。
徐楓看了魏姐這樣拙劣的戲碼,忍俊不禁。
他也不管魏姐,就讓魏姐這麼在地上躺著,雖然屋裏開著暖氣,但平城的冬,那是冷得刺骨。
魏姐閉著眼,久久都沒有的等到徐楓驚慌失措地扶起她,溫柔體貼的照顧她。
徐楓氣定神閑地喝著茶,順手關了冷氣,任由魏姐躺在冰冷的地麵上。
要做戲,那得吃得了苦。
徐楓可不覺得魏姐是能吃得了苦的人。
魏姐越躺越冷,地麵的寒氣嗖嗖地直往她身體裏鑽,讓她冷到骨子裏。
魏姐忍不住抖了抖。
徐楓看魏姐如此狼狽又如此滑稽,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
魏姐躺了大概十分鍾,遲遲沒有等到徐楓反應,知道自己這出苦肉計是唱不下去了,隻得悻悻作罷。
她裝模作樣地睜開眼,氣若遊絲捂著胸口:“哎喲,哎喲,我怎麼暈了。”
徐楓眼睛都不抬一下,慢慢喝著茶。
受林自遙影響,這些年,徐楓漸漸喜歡上了飲茶,紅茶、岩茶、烏龍茶、綠茶、白茶,各有風味、各有千秋。
比如,現在,大寒,他在杯中的紅茶裏兌了一點蜂蜜,這是林自遙的喝法,他試了一次,便上了癮。
魏姐見徐楓端著一個茶杯,溫熱的茶水氤氳著霧氣,飄蕩在冷冰的空氣鄭
魏姐不知是冷的,還是氣的,一嘴的黃牙直打顫。
魏姐第一次發現,原來徐楓是油鹽不進的主,她徹底泄氣了。
此刻,徐楓覺得給魏姐的心裏震懾已經差不多了,便開口道:“吧,魏姐,是不是張映月讓你在我房間裏裝的竊聽器?”
魏姐仍不死心,她:“要我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不追究我的責任。”幹裂的嘴唇宣示著她內心的不安和焦灼,氣息急促,話有些不利索。
徐楓不屑地:“現在由不得你選,如果你現在不,我就讓警察來問你。”
惶恐滲透進魏姐的骨子裏,一顆心突突突地直跳。
魏姐搓了搓幾乎凍僵的雙手,擤了擤鼻涕,:“是。”
“是什麼?”徐楓追問。
魏姐心想,這個徐先生該不是傻的吧,這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