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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挽從巴的車上下來,攏了攏身上的毛呢大衣,裏麵是白色的圓領長款衛衣,下麵則是很寬鬆的牛仔褲,紮著兩個麻花辮,麵容白皙較為出眾一下子就引來了路人打量的目光。
她從口袋裏拿出紙幣付了錢又帶上了口罩,這才走進校園。
傍晚學生很少,零零散散的,陰沉沉的半空中落下了雨滴,過不了一會就變成了傾盆大雨,氣溫下降,狂風巨浪撲麵而來。
傅挽攏著大衣跑進了冶誌樓,腳上的毛呢雪地靴沾了不少的雨水,她晃了晃腳,臉上有些發愁。
一樓有些擁擠,是晚回的學生遇到了下雨而沒有帶傘,所以隻好在這裏避雨。而她們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擔憂,而是依舊和自己身邊的朋友有有笑的。
傅挽睨了一眼,將麻花辮擺在腦後往樓上走去,大衣同樣也沾了不少雨水,暈開後格外顯眼。
學生也很有禮貌地讓出了一條路,有個女同學用好奇的眼神看了眼傅挽,便問自己身邊的朋友,“這個女孩子是哪個班的啊?”
那個朋友心翼翼瞥了眼傅挽,隨後對自己朋友低聲道:“高二一班的病秧子,離她遠點,不定哪她出事了就怪你身上。聽她還和校花搶沈大佬,之前被休學了!”
“不會吧……居然跟秦校花搶男朋友?!”
“別以為她戴了個口罩我們就不認識她了!”
兩人交談的內容與雨水敲打的聲音想混合,身邊的人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在不遠處與噪音處相隔偏遠的傅挽還是聽見了。
她頓住腳步,站在第四層階梯上,她沒有回頭,餘光看到了那兩名女生互相對視了眼,隨後又撇過臉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好像她就是個行走的病毒原體一樣…
人人避之不及。
傅挽神色暗了暗,繼續邁著步子踏上了另一層階梯。
她多想站出來去解釋她沒有做對不起秦舒的事情,一切都是秦舒自導自演的一場獨角戲。還有沈卻……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跟誰搶誰,她也從來沒有從沈卻嘴裏聽到他和秦舒是什麼關係。她作為一個旁觀者更多是覺得那是秦舒心甘情願的。
可是她似乎缺少了一種叫勇氣的東西。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敲打在窗戶上,沒入窗欞,高大的老樹搖曳沙沙作響。
高二一班教室裏很安靜,隻有碳素筆在紙上摩擦的質感聲,少年腿很長,擱在桌子外的桌腿旁邊,另一隻則是擱在桌子最裏邊的桌腿旁邊。
額前的碎發許是有些過長的原因微微遮住他的眉目。
秦舒無非就是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沈卻居然還沒走。她從高三部那邊過來,雖然撐了傘但是身上的校服還是碰上點雨水有些濕,今她特意化了新的妝容,塗的粉末有些厚重,這下襯得她臉蒼白楚楚可憐。
秦舒臉上露出了微笑,高三校褲是校裙,她從未有像今那般慶幸自己是一名高三生。她將校裙往上拉了拉,細嫩的大腿白得發光,她得意的笑了笑,扭著腰身走進了進去。
沈卻座位靠前門,她走進去一步便停下來,柔聲問道:“沈卻,下雨了我們一起走吧?”接著,她微笑的楊了楊手中的傘。
“不用”
沈卻頭也不抬直接拒絕,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在練習冊上滑動,留下了一行又一行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