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整,外麵的保安已經維持好了次序,現場隻有觀眾落座與其唏噓聲一片,大概是因為過年的緣故,舞台被裝飾得格外耀眼。
上空屬於露式,從二樓開始便有紅布條引出連接對麵,中間則掛著一些燈籠,年味氣十足。
主持人站在舞台前拍了拍話筒試音接下來便是一道柔美的女聲在致辭。
後台。
傅挽坐在將近一個時儼然沒了耐心,加上高跟鞋的緣故所以腳後跟又是一片疼痛。
她鋼琴考過十級後就有一直參加各種各樣的比賽,大多數都是被舉薦過去當壓軸,搬去蘇城後她再也沒有上過舞台,這還是第一次一個人上去比賽。
傅挽垂了垂眼,繼續看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曲子。
比賽開始後在後台就可以聽見了外麵傳來低沉的鋼琴聲,此起彼伏悠揚美妙,無不散發著彈琴之人幽悶惆悵之心。
後台裏陸陸續續有人出去,都是下擺貼著紅色序號牌的選手,其中一個女生就停住了腳步,斜睨了傅挽一眼,昂了昂纖白的鵝頸,“老師沒有帶號碼牌的不可以上場。”
傅挽:“……”
傅挽有些歉意朝那名女生道:“我壓軸。”
女生默然,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傅挽跺了下腳恥高氣昂跟在工作人員後麵走出了出去。
“傅姐。”在後台堅守持續保證選手的安全的工作人員低著頭心翼翼走去傅挽麵前。
傅挽抬了抬眼,是一個紮著馬尾的工作人員,“有什麼事嗎?”
女工作人員出示了下自己胸前的工作證遞到傅挽麵前,期待地詢問,“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是你粉絲!”
“你是?”傅挽狐疑地皺了皺眉,印象中她並不是什麼名人,又怎麼會有粉絲?
那女工作人員見傅挽願意搭話一下子就激動得不邪你不記得了嗎?兩年前也是在這裏,你作為壓軸選手表演,你彈的那首《青決》以高票勝出的,我是給你頒獎的人!”
傅挽蹙了蹙眉,“記不清了,兩年時間在這裏參加了太多的比賽,見過的人有點多,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給我簽個名就校”女工作人員殷切從掛在口袋外的碳素筆遞出去,同時還從卡套裏抽取工作證反著反麵。
傅挽覺得尷尬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隻好接過碳素筆在那工作證反麵簽下了名,是標準的隸書體。
簽完後那女工作人員又仔細瞧了眼,讚揚道:“沒想到你年紀寫字這麼好看。”
“謝謝誇獎。”她練過書法後來就去練了硬筆隸書。
良久,就有工作人員推著餐車走進後台,後台這邊還剩幾名選手,各自都在背譜子或者在旁邊鋼琴模型上找找感覺,畢竟沒什麼經驗的選手上場之後都會有些緊張。
將近十一點半選手才輪完,外邊響起了主持饒聲音,“接下來有請26號選手帶來《空》。”這也是最後一位選手。
這時從外麵走來了工作人員,禮貌性敲了敲門走進後台規規矩矩在傅挽麵前鞠了一躬,“傅姐,麻煩跟我來。”
“嗯。”傅挽提著裙擺跟在工作人員後頭。
換作常人一定會緊張得心跳加快,但她不一樣,她喜歡取得勝利後坐在觀眾席別人投來驚豔的目光,喜歡站在舞台上那種發自內心的自信。
五分鍾後,音響裏就傳來了主持人那甜美的嗓音,“接下來是我們的壓軸選手,正是我們的鋼琴後傅挽,在過去的一年傅姐已經很少出現在大眾的麵前,而如今她的回歸是被任老師指名舉薦的。在座的親朋好友,猜猜今的傅挽這位姑娘會給我們帶來什麼精彩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