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灝聰吃完自己那份，還從衛儒孟那份裏摸了個派出來，吧唧吧唧吃完之後，打了個飽嗝。
“飽了？”宋澤一笑著給他擦掉嘴角的油點點。“開不開心？”
家夥乖乖點頭，突然撲進她懷裏，跟個猴子一樣爬到旁邊的座位上，整個人黏兮兮地靠在她懷裏：“姐姐喜不喜歡我呀？”
衛儒孟滿臉嫌棄。
察覺到祖宗的眼神，宋澤一突然有點害怕：“喜歡啊……”
“那姐姐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家夥笑嘻嘻地在她懷裏蹭了蹭。
衛儒孟受不了了，注意到她的裙子都快被這個屁孩給蹭到膝蓋上，立刻起身，直接把司灝聰從她懷裏拎出來：“吃飽了就開始瘋？站五分鍾軍姿，不許動。”
“我不要。”
“站著。”
司灝聰委屈巴巴地站好，腰板挺得筆直：“姐姐你看，哥哥欺負我。”
“肩膀別縮起來。”衛儒孟順手把自己的防曬外套扔在她腿上。“頭抬起來。”
“你對他是不是太嚴了……”
“不嚴不聽教。”男生淡定地坐下。“衣服蓋上，還想我提醒你以後會得關節炎？”
女生慫素蓋好。
聽到台上的老師在喊《三隻豬》劇組集合，司灝聰完全不顧衛儒孟，直接拉著宋澤一往台上跑。
“司灝聰你幹嘛？”衛儒孟立刻起身。“不聽話是不是？欠揍呢？”
“我帶姐姐看一下！”
男生站在原地幹瞪眼。
剛剛真該直接揍他一頓的。
宋澤一還沒來得及把衣服還給他就已經被拉到舞台旁邊的樓梯間，無奈之下隻能把那件大大的外套罩在自己身上。被甜心拉著跑上台階之後，走到燈光下。
“我們要排練了，姐姐你要聽我的發音！”
“好，我就在這聽著。”宋澤一彎彎眼睛，站在旁邊看著。“你要大點聲哦。”
台下依舊黑暗，然而黑暗是隱藏真實情緒的最好環境。
他都不敢承認自己剛剛看到她出現在聚光燈下的那一瞬間有多震驚，像是有什麼東西直直地捅穿他的心髒。和之前那樣如同心髒被她捏在手裏當解壓玩具般的痛覺完全不同的是，這次隻有開心，沒有痛苦。
燈光很好，他能看見她的眉眼和睫毛，還能看見她有些淩亂的發梢。
瘋了吧，宋澤一在幹嘛，這又是幾個意思，故意的？故意讓他看見的？
然而台上的人好像全程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從頭到尾都盯著那個認真排練的家夥，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走上前，蹲在他麵前，聲跟他些什麼，隻留個背影給觀眾席。
那件外套上會不會有玫瑰的味道。
“有一個詞的發音還是不太對哦。”宋澤一拿著台詞本跪在地上，笑著在那個已經滿頭大汗的家夥的鼻子上點了一下。“要不要糾正一遍？”
司灝聰乖乖點頭。
“Once.”
家夥聽話地重複一遍。
“現在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
“那等下排最後一遍的時候能不能記住？”
“能。”
“明表演的時候能不能記住？”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