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在地，陳耀立即將心神沉入本命契約，翻看起來此前被自己棄之如敝屣的凡人武功。
當時自己隻是在看其中的戰鬥技巧，對於肉身、內力的修煉都沒有關注過，現在因那莫名氣息的緣故，陳耀決定好好翻一翻這些武功秘籍。
這一看，頓時沉浸了其中，忘卻了時間的存在，日落日出，周而複始，半個月時間過去。
這次陳耀並沒有依靠係統辨別，而是一本一本自己翻看了起來，係統雖然能得到最終答案，但遠不如自己察看得到的印象深刻。
一本兩本武功秘籍還看不出什麼，但近千本翻下來，陳耀已經認識到內力的本質了。
它不隻是肉體力量的凝練產物，其中還包含著精神力量。
陳耀粗略總結了一下，這些凡人武功大致分三類：
一是先鍛煉肉體，達至肉體大成後，由外而內，肉身自生內力，通常這類武學為大陸貨色，類似鷹爪功、鐵布衫等，修煉進境極慢。
二是先鍛煉一段時間的肉身，等肉身達到一定程度，但未大成時，用特殊法門提煉肉身力量，轉化為內力。這類武學已經算可以了，大都是門派功法，雖然不稀少，但也不會廣而傳播，修煉進境速度中等。
三是直接通過法門，從還羸弱的肉體中提煉出一絲內力，然後通過食物的能量等方式，壯大內力的同時，再反哺肉身，這類武學在凡人世界中大都為神功絕學，通常隻有一兩人知曉，進境極快。
表麵看起來，練第三種武學的武者成就最高，但以陳耀對巫蠻拳和歸真訣的理解來看，其實三者並無不同，雖然前期練第三種武學的武者武功最高，但殊途同歸，等煉至後期，三者其實並無區別，都是肉體力量，內力強度，戰鬥技巧。
最終，看的還是武者，不是武功，陳耀認為前世有句話的很對，沒有最強的武功，隻有最強的武者。
當然，要是以凡人有限的壽命來，那確實第三種更為適宜。
但是如果沒有壽命的限製，隻要持之以恒，練這三種武學的武者最終並無區別。
僅分析出這些到沒有什麼，畢竟這些隻是凡人武功，再強也不會強到哪去。
但陳耀會歸真訣，還知道一些人類煉氣知識，對比之下，結果令陳耀大為意外。
這第三種武學與人類煉氣簡直太像，直接從贏弱之時，開始吐納靈氣，修出法力再反哺肉身。
第二種武學就像自己練的歸真訣，第一層鍛煉肉身，第二層借靈氣修出妖力。
而巫蠻拳第一二層都是鍛煉肉體，第三層才開始提煉出巫力，與第一種武學簡直不謀而合。
區別是一方修煉出的是法力、妖力、巫力，另一方修煉的都是內力，修煉之人與凡人武者差的是什麼？沒錯，差的就是靈氣。
陳耀借此猜測，凡人武功就是修煉之人在沒有靈氣下，改良了自身功法，然後傳揚了下去，否則沒理由這麼相像。
思緒有些飄遠，陳耀將注意力放回巫蠻拳上。
借此分析，巫蠻拳的功法中，第一層突破至第二層有專門的過渡功法，第三層突破第四層也有過度功法，甚至後麵第四層至第五層，第五層至第六層，第六層至第七層全部都有過度的功法。
偏偏第二層至第三層，最重要的提煉巫力，相當於煉氣修士的築基期，卻沒有過度功法。
這與自己分析出很相像的第一種武學也是一致，也沒有修煉出內力的法門，而是隻需要堅持下去，達至大成後，肉身力量由外而內，自然而然地滿溢出內力。
或許巫力也是如此來的，但有一點不解的是，陳耀的肉身力量已經提升到現在境界的巔峰，無法再提升了，按第一種武學的方式來，完全達到了凝練出巫力的要求。
但偏偏仍未修練出巫力，這使陳耀將目光再次放在了內力的構成上，肉身力量和精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