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派這回來了十幾人,被掌門一喝,皆衝了上台,圍住了掌門和曲姑聞的屍首,舉劍對著何玉冰,仿佛下一刻就要一劍戳穿她的胸口。
仙峰派哪能任其作為,在看見恒山派的動作之後,立刻湧上了擂台,護住何玉冰,與恒山派刀刃相向。
台上一瞬間的變化驚住台下眾人。有的人為鬧出人命唏噓不己,有的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的人則興災樂禍笑看熱鬧。
主辦方成了夾在中間的陷餅,左右為難,勸也不是攔也不著。
恒山派的人怒斥:“欺人太甚!明明已經約法三章,你們竟下殺手!”
何玉冰自曲姑聞死後,臉色慘白,百口莫辯,既急又怕地辯解:“我、我沒有。”
恒山掌門怒目猙獰:“台下這麼多人,眾目睽睽誰能使陰?也隻有同在台上的人方能使這種小動作!姑聞何曾得罪過你,要下如此重手!”
何玉冰年歲不大,在仙峰派本是眾星捧月的人兒,如今在這樣大場麵鬧這麼一出,受如此重責,頓時有些站不住腳了。
仙峰派不比恒山派勢頭大,隻是當下無證無據,他們硬著頭皮也要護住自己人。當下趙全書雖無底氣,但也不能任由別人欺辱自個門派的人,他說:“玉冰初入江湖,與貴派之人並無過節,既是眾目睽睽,她怎會蠢到當眾下殺手,此事肯定另有蹊蹺。”
恒山派是氣昏了頭,但不代表其他人也如此懵懵懂懂,趙全書言之有理。何玉冰出身小門派,就方才比試中,招式也是穩紮穩打,就以之前那幾招斷不可能輕易殺得了恒山派大弟子。
隻是曲姑聞無緣無故死了,場下這麼多人,誰也沒看見什麼動靜,如果不是台上的人所為,那下殺手之人的能力卻是讓人心驚,不可忽視。
作為東道主之一的齊家年資最老,站出來有說話的份量,當家齊許洛終於走出來:“無論如何,大家先別爭。在下覺得此事太過蹊蹺,不如先將恒山弟子的屍首帶回去,讓人檢驗一番,看死因為何,再作定奪罷。”
齊許洛一發話,其他人紛紛點頭應是,恒山派眾是怒氣難平,卻也不能執意妄為。恒山掌門惡狠狠地道:“但願能查個水落石出,還我方一個公道。”
眼見氣氛詭譎,台上又死了人,眾人沒了比試的興致,恒山派憤憤然地離去,仙峰派本欲將何玉冰帶回,但因為剛才那一出,何玉冰被留下,美其言為協助調查,實則大家都知道一時半刻她是無法自由了。
巾幗武會沒法比下去,主辦方唯有宣布暫時散場。
司瀾兒沒想到自己出來一回竟就撞上這麼一出鬧劇,唏噓不己。上官沐留倒是麵不改色,見暫時不會有什麼結果,便拉著司瀾兒準備離開。
司瀾兒剛起身,無意中瞥見混跡在人群之中,一名頭頂黑紗罩、穿著烏衣烏裳之人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麵向台,似乎目光停留在擂台之上,隻是她手勢怪異,似是一手捏指,動作方消。
司瀾兒一愣,想仔細再看,正巧烏衣神秘人扭頭與司瀾兒視線撞上。
司瀾兒一驚,想低頭已經太遲,那人似乎已經發現司瀾兒正看著她。司瀾兒心想死就死罷,她內心掙紮了會,硬著頭皮抬起頭睜開眼。
隻見那烏衣的神秘人毫不畏懼,她輕撩麵紗。司瀾兒瞧她身段舉止,原以為會是何等美人,誰知她一露臉,露出坑坑窪窪的半張臉,醜陋如鬼。
她盯著司瀾兒,扯起一抹詭異萬分的笑。
司瀾兒震驚地看到這一幕,她慌張地伸手去拉上官沐留。
上官沐留不明所以,扭頭問:“怎麼了?”
然而沒等司瀾兒指過去,烏衣的神秘人已經放下紗罩,轉身從人群中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