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心中了然,不過又是為情所困的鬧劇。濃厚的血腥味逐漸為山風抹盡,卻也在空氣中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香味。讓我的心緒漸漸穩定,複又冷然笑道:“即是如此,再多言也無它益。但如若你們以為憑此便可將我拿下,似乎有些癡人說夢。”
“我知道你莫清歡自稱輕功天下第一,自是能夠保全自己,可這些人呢。”轉眼,便將眸光集中在弄遙等人身上,“還有你的好妹妹,莫蓮依,你舍得嗎。”
說罷,小月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蓮依提了出來。在她的手裏,蓮依單薄的身子像是飄搖在風中,任人玩耍的布偶,垂喪著頭顱。
“蓮依。”我開始有些不安,“你們究竟對蓮依做了什麼。”
“樓中月,你無恥。”凝碧再也無法淡然,“枉費大人待你如親生姐妹,你竟對她做出這等事來。”
“那又怎樣,我說過,我隻有一個主人,她又算個什麼東西。”樓中月一手指著我,言語不堪入耳,但在她身上卻始終感受不到喜怒,一如開始般,平靜的如一潭死水,毫無生氣可言。
“再說你,凝碧,我要是你我就為自己多省省力氣。”
“看來你們已經勝券在握了嘛?殊不知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這般淺顯的道理。”
“我怎會不懂?還用不著你來說教。”白轍負手傲然而立,“虧我還累覺你冰雪聰明,看來,實是我高估了你,竟這般愚蠢!你當我為何花這麼多的時間來與你閑談?真以為我是在與你說教,讓你死得瞑目?你也太天真了,每一種毒蠱要想它完全發作,是需要時間耐心等待的。現在你們差不多已經毒入骨髓了吧。”
“是嗎。”我輕聲一笑,有些不屑。“你以為我當真不知?你白轍是何等謹慎之人,花費時間與我長談,不過是因為你沒有絕對的把握,在毒發前,可將我等置之於死地。但是你卻不知,我也在等,跟你一樣,需要這個時間來加大我得以逃脫的把握。”
“笑話,事到如今,你還能有誰來幫你。”
“瑾哥哥,看了那麼久的好戲,也該現身了吧。”
一襲白衣飄然臨世,風姿卓立。“歡兒怎知我早已趕至。”瑾哥哥手持玉簫,啟唇笑問。
“心靈相通唄!你信嗎。”我巧笑倩兮。
“我又不傻。”瑾哥哥揚起手中的玉簫便作勢要敲我額頭,我卻輕鬆避開。“丫頭近來輕功見長啊。”
“當然!以我的蓋世之智,假以時日,定當超過那可惡的死老頭,看他還怎麼給我吃禁言散。”
“假以時日?怕是你沒那個機會了。”一旁被我們忽略的人冷嘲一句,是在對我們赤裸裸的忽略,表示不滿?
“姑奶奶我風華正茂,何來命近旦夕之說?倒是你,整天數不清的謀算計劃,小心有一天用腦過度,早衰可是無藥可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