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你自己最好心裏有個譜,不要到時候為自己惹上殺身之禍。”我冷冷的回應,“我警告你,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你自己最好心裏有個譜,不要到時候為自己惹上殺身之禍。”我冷冷的回應,“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嗎。”
“奴婢該死。”暗香聞言,慌忙朝我跪了下去。我仍未轉身去看她,有些事有些人,並不必要太過在意,這樣,對自己,對他人,都好。
“我想知道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大人請將,奴婢定當言無不盡。”永遠的恭順得體,讓我想起了曾經的凝碧,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絞痛。
“那耳墜究竟是何物,為何會出現在我的身上,她究竟代表著什麼意義。”我一口氣將自己心裏的疑問吐了出來,轉身看著對方的眼睛。
“大人恕罪,此事奴婢也不知。”毫不猶豫。脫口而出。
“是嗎。”我眉心的一絲戾氣漸漸舒展,笑得親切,“算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呆著。”
“這。”
“放心吧嗎,有事我會喚你。”
“是。”
目送著暗雪遠去的背影,一點一點消失在黃昏飄搖的夜色中,那單薄欲墜的身體,不知道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輕笑一聲,轉身掩上了門,將自己獨自關在房間中,這麼多年以來,我早已學會了在昏暗的光線下,一個人去思考發生在我身上所有的事。暗雪方才眉間的那一抹憂色怎麼能逃過我淩厲的雙眼,我並未奢望從暗雪的嘴裏能得到什麼消息,隻要她一個表情,於我,足矣!
若果真如我猜測這般,那麼,我原本已經無法實施的計劃,現在看來,卻出現了一個完美的轉機。
是夜,微風輕撫臉龐,岸上的桫欏密密的緊挨著,唱著光與影的協奏曲。高山起伏,泉水從其間傾瀉而出,在空中彌散起一層白色迷霧,山澗水鳴聲不斷,而平地上卻是悄無聲息,碩大的鵝卵石露出水麵,卻被流水磨合的光滑透亮,呈現出完美的流線型。
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除了斑駁交織的樹影外,已無他人,素手斂起裙裾,快步走到消息邊,拿出隨身攜帶的竹筒,舀了一瓢清水便要起身回去。
“歡兒,要這河水作甚。”冷不丁的,瑾哥哥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聲音雖柔,卻仍將我驚出一身冷汗。
“不做什麼啊,隻是覺得這河水很清澈,便要了一點而已。”我訕訕地開口道,卻又覺得理由有些牽強,隨即又補充道:“來了這裏這麼久了,都沒來得及好好欣賞這裏的夜景,今晚,好不容易甩開那個跟屁蟲暗香,便想著一個人走走,就來到了這裏。”
“原來是這樣。”瑾哥哥看著我,將我耳畔被風吹亂的青絲輕輕捋在身後。溫柔的眼眸,像一灣深泉,要將我湮沒在其中。
我回以溫柔一笑,“那瑾哥哥呢?怎麼也到了這裏。”
“隨便走走罷了。”將我擁進懷裏,隔絕了夜風的侵襲,“歡兒,以後若是想要散散心,可以叫上我,隨時待命。”半開玩笑的口吻,讓我忍俊不禁,瑾哥哥的懷抱總是讓人依賴。
“歡兒。”
“嗯。”
“答應我,千萬不要做傻事,不要離開我,好嗎。”手上的力道越來越緊,好像下一秒我隨時都會消失。
“嗯,我答應你。”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還要自欺欺人呢,瑾哥哥。
“天涼了,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嗯。瑾哥哥今晚要回去嗎。”問的直接,沒有絲毫隱晦。
“你說呢。”唇邊蕩起的笑容讓我心神蕩漾。
“滾回你自己的窩去。”
“不。”
“離我遠一點。”
“不。”身體越是向我欺了上來。
“地球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那不是又滾回遠點了嘛。”
“你臉皮可真厚。”
“不厚能做的了你的夫君嗎。”
“……”
美好的時光總是如流水般易逝,曾經的諾言也經不起命運的敲打,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越過窗簾,照亮了原本被黑夜吞噬的房間,卻將我的心打入無盡的煉獄。
我看著枕邊熟悉的容顏,雙手不自覺的描畫他的輪廓。瑾哥哥,對不起,今生將你錯過,是我最大的遺憾,原諒我親手毀掉對你的承諾,我將你的容顏刻進我的靈魂,來世,我必定能在第一眼見你時認出你,隻做屬於你一個人的歡兒,沒有玄燁,沒有帝王妃。隻有你和我,相依相隨,看盡世間百態。唇輕輕的覆蓋上去,不知是唇瓣的溫熱還是眼淚的清涼,驚醒了夢中沉睡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