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方才凝碧姑娘非逼著讓你將剩下的碧血蓮喝掉,你以為你還能撐到現在。”赫連天緩緩的靠近我,用一種不屑的聲音說道,而凝視我的眼睛裏,卻有一種道不明的意味。
“你知道我多少秘密?我是該叫你尹天還是赫連天。”我並未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迎著他的眼神毫不退縮。
“這個嘛。”赫連天沉吟了一陣,轉而道:“你又是從哪裏發現我的秘密的。”
“這個好說,第一,你雖然用麵具遮蓋了臉,但是卻也藏不住你那標誌性的小嘴,太銷魂了。”
“你。”赫連天實在那我那沉醉的表情無語,索性不再理我。
“第二,你聽見瑾哥哥叫我歡兒,卻絲毫沒有提出疑問。若是赫連天的話,少說也得判我個欺君之罪,而你若是事先知道,那麼此事又應另當別論。”
“就隻是憑這兩點。”
“當然……不是。”我雙手環胸,一本正經道:“最主要的是女人的第六感,它告訴我,你就是尹天,尹天就是你。”
“哈哈……你說得沒錯,赫連天便是尹天。”他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心虛,說得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過,我還是有一事想不通。”我繞著他轉了一圈,若有所思道:“你不是南越國主嗎?為什麼還要去偷盜自己的東西。”
“什麼叫偷盜?拿我自己的東西能叫偷麼。”赫連天索性拿掉遮在臉上的東西,辯駁道:“我隻是換了一種方式去拿而已,你不覺得這樣子拿到的東西更有趣嗎。”
“神經病。”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要找死,也別拉上我啊。”
“反正你吧自己的命看得如此不堪,我又何必在乎。”緩了一緩,赫連天勾住我的肩,神秘道:“知道我還有個身份是什麼嗎。”
“鬼才想知道。”我一把打開他的手,冷漠的樣子將他的滿腔熱情澆的細水長流。
“我給你個提示吧!我這次要用一件很珍貴的東西救你。”
“不知道。”
“是扶桑果哦。”
“不知道。”
“你覺得天底下誰會這麼舍得將如此貴重的東西給你。”
“不知道。”
“……我還會醫術。”
“不知道。”
“我是你師兄。”
“你煩。”
男子的怒吼和女子的嬌嗔同時響起,卻在一霎那將時間凝固,這一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我和赫連天四目相對著,眼睛裏迸發出不知名的火花。
“師兄。”我如餓虎撲食,要來一個熊抱。卻不料我要抱的那個人卻轉身淡定的走開,看似優雅的身姿,卻是暗地裏用了九成的輕功,閃得十分迅速,差點兒讓我摔了個狗吃屎。
“師兄。”我用一副標準的深閨怨婦式眼神凝望著他,楚楚可憐的樣子迷殺眾人,可是……
“你這招對著你瑾哥哥來使,或許還有用。”他果然還是原來的那個臭屁師兄,一點兒也沒變。“快準備準備吧,保不準再過一會兒,我就後悔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難忘的情,隻是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表答方式,我看懂了瑾哥哥那份無微不至的愛,卻始終未讀懂師兄那雙眼裏包含的深情,彼時的我,隻是一味的沉浸在與師兄重逢的喜悅中,而忽略了那對師兄贈予的耳墜,很久以後,我才明白,它屬於擁有最高權力的南越女人。也在那一刻,我明白了,不會有誰數十年如一日的對著縱容著一個人的壞。
接下來的日子,我越來越少見著瑾哥哥,師兄說,瑾哥哥借著為我獻血的理由,躲在房間裏偷閑,我自然是不信的,反而有些擔心,但師兄肯定聲稱自己每天隻在瑾哥哥那裏采了少量的血,不會過於損害瑾哥哥的身體,瑾哥哥是因為有事不得不離開一陣,我所用的血也是一次性采好儲存起來的。並且瑾哥哥時常寄回錦帛給我,而凝碧的身體也逐漸好轉過來,便代替了暗香,有了凝碧的陪伴,漸漸地,便也忘了此事。
直到那一天……
“凝碧,我覺得今天身體好多了,可以出去走走了吧。”
“大人要去哪裏呢?我陪著你吧。”
“不用了,好些日子沒見著瑾哥哥了,不知道他回來了沒有,我想去看看。”
“李大人還未回來呢?前些日子我也因一些事兒去找過他,去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凝碧牽起我的手,笑得幾分邪氣,“話又說回來,若是李大人回來了,第一時間還不是找你嗎。”我知道她是在取笑我,佯裝生氣的樣子,不再理她。忽然轉身,“不知道弄遙現在怎麼樣了?自從樓中月消失後,一直見他悶悶不樂的,都沒有再笑過了。”我感歎道,卻偷偷的斜起眼角,看了看綠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