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老年男人轉過了身來,隻見他身著一身墨色錦衣,頭戴一片玉冠正插在中央,瞳孔之中隱隱帶著一絲憂鬱,眉目之間略顯一絲疲態。
雖然兩鬢之間已染白霜,但是那麵容卻給人格外一種成熟的魅力。
再加上多年手握權力更是給這人增添了不少格外的威嚴。
而此人也正是李雨淑的父親,饒河郡郡守李仁鬆。
“賢侄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那中年男人眉眼之中帶著淡淡的笑意,似乎那笑容能撫平人內心一切的慌亂,他手中那卷書冊依舊未曾停止,但卻給人一種他能看穿你一切的感覺。
呂世華笑著走上前來,一隻手從腰間拿起一件玉佩。
“世華此次前來是為公事而非私事,如有所冒犯,還請仁鬆大人恕罪呀。”
那中年男人拿起呂世華手心的玉佩把玩了一會兒之後,若無其事的緩緩詢問道。
“無事無事,世華所求也當是吾所求,如有何事,一同稟告上來便是。”
那中年男人似乎不以為意,又似乎一切早已知曉。
“世華想請大人寫下一卷文書,事成之後萬死不辭。”
呂世華從桌上拿起茶壺給老大裙上一杯,隨後給自己倒上一杯。
“文書?何文書需要世華親自前來?
還需要你父親親身攜帶的玉佩呀?”
那人臉上含著淡淡的驚訝,手中的書冊放到了一旁。
“以大義之名,攻取常平!
行有道之軍,伐無道之師!”
呂世華語氣很淡,但是話語之中滿含殺氣,雙眉如同兩柄利劍直插麵前這中年饒胸懷。
噗!
那中年男人一口茶水噴出,雙眼之中滿的是驚駭之色。
“你可知你所的到底是什麼?
何為攻取常平,何為伐無道之師?賢侄啊,你到底在什麼?!”
中年男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我所的就是這些,還請大人能看在我呂家的麵子上讓上一步,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呂世華笑著,但是眉眼之間沒有絲毫的笑意,滿眼冰冷,似乎九幽之下的寒冷。
“你呂家莫不是想造反不成?這是你父親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莫要當作是過家家,我就當沒有聽到你過這話,快快退去!”
中年男人一拍桌子,沉悶的響聲好像是大鼓一般發出轟隆的聲音。
他好似是狂怒的獅子,肆意的散發著心中的怒火,隻見他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的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憤怒,隨後擺了擺手,大眉眼之間早已沒有原來那溫情之色。
他真懷疑自己將李雨淑許配給麵前的這個狂徒是不是自己內心的混亂之時所想?
當真是瘋了。
“大人不願意?”
呂世華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是一切皆在執掌之中的笑容。
“你要我有何反應?莫不是一聲令下,頃刻之間,便跪在原地?
你當真以為你有王霸之氣否?即使是昔日太祖皇帝,也不敢再如此盛世之時造反起兵,你為何如此?
當真是失心瘋了。”
那人憤怒之極,麵色冷淡,隨後隻見他一袖猛然一擺,揮揮手極其憤怒的指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