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菲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下意識的看向程小嫻,正巧程小嫻也在看著她,她就更加不知所措。

是她趁虛而入,真的可以接受他嗎?

“嫁給他!嫁給他!”

台下忽然傳來了起哄聲,隨後就聽宮月軒磁性的聲音響起:“怎麼,不想嫁給我?還是嫌棄我的求婚沒有新意?”

“怎麼會?”

莊菲的美眸早已淚眼朦朧,略微急促的奪過玫瑰,哽咽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嘩!

雷鳴般的掌聲忽然響起,魏成安大聲道:“親一個,親一個!我們莊美人都已經這麼迫不及待了,必須親一個,是吧大夥?”

人們開始有節奏的高喊著同一句話,宮月軒朗聲大笑,捧起莊菲的臉便親了上去。

那是一個綿長與癡情的吻,看得台下不少人都紅了臉,還有另外一部分人,都看向程小嫻,眼神中有同情,有嘲諷,有輕蔑,有嫉妒,但看好戲的居多。

對此,程小嫻絲毫不在意,一身白色魚尾晚禮服的她,一直淡淡的笑著,宛若冷傲的冰雪女王。

“薇薇安!”

塞西爾擔憂的皺眉。

“這個求婚戲碼,其實沒有多少新意,但因為求婚的人是軒少爺,而被求婚的女神莊菲,所以看起來相當不錯。”

程小嫻淺聲說道。

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但已經麻木了,所以她痛得不露聲色。看到宮月軒似笑非笑的看過來,她努力彎起唇角,用唇語說了一句:恭喜。

說完,程小嫻挽著塞西爾往人少的地方去。

他們站的是正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全把他們當耍猴的看了,她不習慣。

餐區準備了很多雞尾酒,程小嫻隨意端起一杯,還沒送到嘴邊,塞西爾便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能喝。”

塞西爾眉宇間有一抹凝重,仿佛喝一杯雞尾酒是多大的事,程小嫻忽然笑了,“塞西爾,我雖然沒君君那麼好的酒量,但也別那麼小看我好嗎?我即便是喝上好幾杯也不會有事。而且,酒會上怎麼能不喝酒?”

“薇薇安!”

他搖頭,手上的力道更緊。

“塞西爾,我不是借酒消愁,我在難過的時候會喝冰咖啡,而不是酒,這你知道的。”

“你很怪!”

他語氣堅定。

程小嫻也沒否認,隻是笑容僵了一秒鍾,塞西爾一時心疼就放開了手。

難過的時候,酒能讓一個人忘掉不開心。

程小嫻喝了一口酒,小聲說:“軒少爺很珍惜莊菲,所以要給她最好的,就連求婚都這麼奪目,相比之下,我的三年隱婚真的讓人心寒。”

肩上忽然多了份量,程小嫻看向塞西爾,笑說:“我沒事,忍不住想吐槽而已。”

兩人正說話,歐蕾跟季明傑一起走過來。

歐蕾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禮服,略施薄粉的她,看起來光彩照人,然而她的臉色並不太好,應該是看到了宮月軒的求婚。

“這事他之前跟你提過嗎?”

歐蕾語氣有些硬。

程小嫻搖頭,笑說:“他怎麼會跟我提?自從那次離開莊菲的球場,就再沒聯係過,就算是我回謝家看外婆,軒少爺也不會在的。”

“該死的!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狠心?他非要你來參加酒會,難道就是想讓你親眼看著他跟別的女人求婚?這也太狠了。”

“軒少爺很溫柔,但狠起來也很殘忍。”

這就是極端的宮月軒,讓人愛,讓人畏懼。

歐蕾一聽,忽然煩躁的抓了下頭發,“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勸你來了。”

“歐姐!”

看歐蕾一臉懊惱,好像整件事都是她的錯一樣,程小嫻趕緊安慰她:“這跟你沒關係。”

“終於結束了!這兩人不怕缺氧嗎?”季明傑唏噓道。

宮月軒放開莊菲時,兩人都已經喘起了粗氣,臉上過分的潮紅,似乎炫耀他們的幸福,看得人刺眼無比。

莊菲從未被他如此吻過,此刻依舊心跳如雷,無法麵對記者的她,選擇了像每一個幸福的新娘一樣,小鳥依人的依偎在身側的男人懷中,所以她並未看到,此時的宮月軒,漆黑如潭的眸子正緊緊鎖住不遠處的身影。

“難怪莊小姐最近美麗動人,一直笑得很幸福,原來是愛情的力量啊。”

“是啊,公子跟莊小姐一直是熒幕上的金童玉女,模範情侶,現在終於走到一起了。”

記者的調侃喚醒宮月軒,他收回視線。

“公子跟莊小姐婚期訂在什麼時候?”

宮月軒高深一笑,大手摟緊莊菲:“在下個月20號訂婚,至於真正的婚禮……大概要看我們什麼時候能有寶寶了。”

“冒昧的問一句,之前公子跟薇薇安小姐關係有些曖昧,不知道能否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