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嫻剝開他的手,“那叫咬,不是吻。”
她很清楚,塞西爾在生氣,在鬧別扭,在吃醋,但她此刻心裏很亂,沒時間哄他。
塞西爾眯緊眸子,緊握拳頭。
程小嫻看到傑克在跟她招手,所以拉著塞西爾走到跟前,“傑克,好想你。”
“美人,我更想你。”
傑克給程小嫻來個貼麵禮,但塞西爾忽然橫著一條手臂在他身前,冰冷的眼神好像在說,膽敢抱她就扭斷他的脖子。
“看看他,這麼在乎你,連抱都不讓抱了,我看你啊,早點嫁給他吧?”傑克苦笑著說。
“我還有協議在身呢,明年吧!而且,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能受得了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亂吃醋的人。”
“我亂吃醋?你的嘴皮都破了。”塞西爾忽然高聲道。
程小嫻皺眉,“所以呢?難道就不能是撞的?”
“可你說的是咬的!”
“那是因為我不想騙你!我希望坦白!”程小嫻說完,見服務生走過來,她隨手端了一杯酒,也不管那酒是什麼酒,多大的度數,仰頭就幹了。
“豪……爽!”傑克瞠目。
塞西爾抿著嘴不說話,反思著程小嫻的指控,忽然覺得自己很幼稚,這醋吃的是有些過分了。
“對不起,我不該亂吃飛醋。”他別扭的認錯!
程小嫻喜歡塞西爾這點,錯了就會勇敢承認,雖然臉色很臭,但至少認錯了。
而且這事,其實也不怪塞西爾,她原本就被吻了,他原本就有權利吃醋,她隻是任性的把對宮月軒的怒氣撒到了他身上而已,真正錯的人,其實是她。
“原諒你了。”程小嫻微微一笑。
塞西爾忽然攬住她的腰肢,悶悶的說:“真想現在就把你娶進家門,下次再有人敢吻你,我就有資格吃醋了。”
“現在不行!”她明知道他是說笑的,還是一本正經的回答。
現在還不行,不是指“結婚”這件事,而是“愛情”這件事。
三個人圍在一起,聊著各種話題,一直嫻靜少語的程小嫻忽然健談起來,無論能言善道的傑克說起什麼話題,她都能融入其中。
對於她的熱絡,塞西爾卻高興不起來,忍不住朝著T台看了一眼,那邊典禮已經進行到一半,這時候新郎要吻新娘了。
“塞……”倏地俯頭噙著她的紅唇,他大手捧著她的臉,指尖蓋住她的耳朵,輕輕的吻著。
他不想她看到那傷心的一幕,不想看到她暗淡的眼神。
傑克眼睛一瞪,識趣的摸摸鼻子,扭身就朝著還單著的葉紅走去。
台上親,台下親,他孤家寡人,急需美女安慰。
程小嫻被塞西爾吻得透不過氣來,秀拳在他胸口砸了下,他才放開她,這時候兩人都氣息淩亂,程小嫻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被推到了牆角。
臉頰泛著潮紅,程小嫻媚眼如絲卻不敢看塞西爾,而那眼底的幾分嫵媚與勾人,頓時讓塞西爾春心蕩漾。
“若不是顧及場合,真想把你推倒,讓你完全變成我的女人。”
塞西爾嗓音暗啞的道。
“有人看這邊了。”
程小嫻嗔了一句,趕緊把自己整理一下,發覺塞西爾的領帶有些歪,她抿嘴笑笑,伸手給他弄好,最後忍不住埋怨,“塞西爾,你太高了!我若不是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肯定連給你打領帶都夠不著。”
“我也不想!實在不行,我就截肢吧。”他笑著摟著她的腰肢,使得她再度貼上他的身體,兩人親密無間。
“塞西爾,真的有人在看。”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壓低的的語氣中帶著些嗔怨,塞西爾哪管誰在看,“我不在乎!”
他明白了,他果真還是應當強勢一點,一味的等待,換不來她的傾心,與其兩個人就這麼蹉跎歲月,不如霸道的強取豪奪,用他的味道,用他的記憶,他的一起來取代宮月軒。
“可我在乎啊!”
程小嫻無奈的歎口氣,一抬頭就對上一對她不太想見的人。
是宮月軒跟張媚!
對宮月升,程小嫻原本也沒什麼好印象,再加上他身邊站著張媚,所以在那兩人看向她的時候,她的臉色當時就冷了下來。
前幾天樸善雅的經紀人曾經找過趙文君,要她道歉並且賠償十億韓幣,作為精神與肉體上的賠償,趙文君當時氣得都要飛去韓國,直嚷嚷要揍扁那個娘們,但被程小嫻給攔下。
再後來程小嫻就把這事交給了謝宇航,畢竟他的手腕高明。然後第二天樸善雅就跟趙文君和解,態度非常謙遜,並且還跟張媚撇清關係。
程小嫻當時就知道這事準跟張媚脫不了關係,想起張媚把趙文君打了還挑唆樸善雅來找趙文君的麻煩,她這口氣就咽不下。
偏偏冤家路窄,在這種地方,竟然也能遇到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