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出來的時候,他不在卓家啊?
其實卓逸凡早上回家卓家,知道程小嫻跟宮月軒去了宮氏,就驅車跟了來,看到程小嫻獨自走出宮氏大廈,他其實很好奇,她來見誰,所以就一路跟著。
對這個男人,卓逸凡印象不錯,但做他妹夫,還差點,差的那一點不在塞西爾身上,而是他這寶貝妹妹,不愛塞西爾。
因為卓逸凡的搗亂,好好的午餐鬧得並不愉快,塞西爾頭疼欲裂,所以隻吃了幾口牛排,就借故離開,臨走的時候,他認真的說:“我的話是認真的,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
塞西爾一走,卓逸凡就坐到了他剛才坐過的位置,跟服務生要了新的餐具,點了一杯咖啡跟一些東西,他開始吃起來。卓逸凡臉上一直掛著笑,那笑容有些不明所以。
“哥,你笑什麼?”
“嗯?”
“我說你笑什麼呢?”程小嫻用叉子攪著意大利麵,沒什麼胃口。
卓逸凡喝口咖啡,似笑非笑的道:“我在笑,你叫我哥,我聽了很開心,再叫一聲。”
程小嫻笑,沒跟卓逸凡繼續再玩哥哥妹妹的遊戲。
後來,程小嫻知道,卓逸凡笑的是宮月軒。
當那個臉上貼上可愛創口貼的男人一臉幽怨的站在桌邊的時候,她的表情很精彩。
“我跟我哥……”解釋,似乎有些欲蓋彌彰。
“我知道你根本沒約趙文君,而是跟塞西爾在這見麵。哼,你這個女人,竟然敢紅杏出牆。”說著,宮月軒硬是擠到了程小嫻的那張椅子上,她沒辦法,隻好挪個身子,坐到了裏麵的位置。
“什麼紅杏出牆,你怎麼來了?”
“跟著你來的,就知道你肯定是會老相好。”
程小嫻很想說,真正說來,他才是她的老相好,不過,她沒說。畢竟是她理虧,知道他一定還沒吃飯,程小嫻又替他點了些東西。
對麵,卓逸凡吃味,酸酸的說:“清清,你怎麼不給哥點東西?”
“你動作比我快!而且你身上帶著脂粉香,領口還有唇印,應該是跟別人吃過了。”
卓逸凡橫她,“少看這些少兒不宜的。”
“哥,我二十七了,一個孩子的媽。”
“在我眼裏,你還是清清,一個可愛的小豆子。”
程小嫻想,這或許就跟那句話是一個道路,不是說在父母眼裏,不論孩子多大,永遠是孩子麼?
下午,宮月軒要拉程小嫻回公司,卓逸凡卻說:“清清,你跟我去一次卓氏,有個劇本給你看看。”
“這算是走後門嗎?”
“當然不是。”
卓逸凡說的劇本,是好些日子之前就送到他那裏的,他很少親自過目劇本,不過那本他細細看了,覺得寫得不錯,當時看的時候就覺得這劇本很適合程小嫻,隻不過那時候她剛剛被張媚陷害,失聲到國外治療,所以這事就擱下了。
程小嫻跟卓逸凡回了卓氏,坐在卓逸凡的辦公室翻著劇本,越看越覺得很有興趣。
劇本叫做《單身辣媽》,講述的是一個離異帶著孩子的女性,由軟弱的家庭主婦到職場女性的蛻變,挺勵誌的,主要是性格與她有幾分相似,再加上裏麵的寶寶也三歲多,所以她想接。
“軒軒可能會想演男二號。”程小嫻笑著說。
卓逸凡點頭,“小家夥早就看上了,他說他要把寶寶變成男一號,他要演男一號,我覺得這主意不錯。”
“他不會演戲。”演戲可不是鬧著玩,再怎麼寵著孩子,也不能讓他胡鬧。
卓逸凡卻不以然,嗤笑道:“他不會演戲?你說的是程念軒?你兒子?”
晚上,宮月軒有約。
約他的人是塞西爾,地點依舊是維納斯之愛,訂了包間。
兩個男人,算是情敵,相約見麵很有談判的意思。
宮月軒到的時候,塞西爾已經點好了菜,酒也上了,看他進來,直接倒杯酒給他,宮月軒喝了,然後似笑非笑,“約我什麼事?”
塞西爾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如果看完,你依舊堅持你還愛她,我放手!”
這是他想了一下午的結果。
信是伊娜寫的,但不是容欣交給他的那封,是他按照信裏的提示,從那片山坡上找到的,內容他看了,很有衝擊性,他把這算是他最後的籌碼。
“什麼意思?”潛意識裏,宮月軒有些抵觸這封信,總覺得這不是一封信,是洪水猛獸。
塞西爾挑眉,嘲諷道:“怕了?怕自己不夠堅定?”
宮月軒哼了一聲,打開信紙。
信是法文寫的,宮月軒懂法文。
這是伊娜寫給塞西爾的,足足有三張紙,密密麻麻的寫了幾千字,而捏著泛黃發舊的信紙,他越看越心驚,到最後,臉色白得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