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殺嗎?”
前田次郎眯了眯眼,轉過身從辦公桌後取出一個黑色的箱子。
箱子一放好,他就將它打開,裏麵是成捆成捆的大鈔,目測有千萬之多。
前田次郎留戀的看了眼箱子裏的錢,咬著牙對信:“這裏有三千萬,放過他,這些都是你的。”
“……”信搖了搖頭,“那些對我沒用。”
“沒用……嗬嗬,這怎麼可能!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難道你們陰陽師就不用吃飯嗎?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難道不是錢嗎!”
前田次郎笑了笑,掀開衣服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指著信喊:“陰陽師……別以為我會怕你,我隻是不想把事鬧大,識相點就帶著錢給我走,否則就別怪我了。”
看著黑洞洞的槍眼,信伸手將滿臉憤怒的倉木櫻拉到身後,待她安全後才:“那東西雖然很厲害,但也傷不到我。”
著,信朝著前田次郎身後那一臉憂色的人影看了一眼,繼續道:“況且,你的身後那位應該早就膩了這種生活了吧。”
“胡!”
前田次郎怒罵一聲,轉過臉打算詢問他身後的人影,但還沒等他轉過去,他身後的人影就化作煙飄到了他的體內。
隻見前田次郎身體一震,他身體的控製權在一瞬間便轉移到了那個鬼物身上。
附著了前田次郎的鬼物一把將槍丟到了信腳下,它垂下手:“實在是抱歉,我的父親並不明白你們陰陽師的強大。”
“沒關係,你現在附在他身上是打算做什麼?”信。
“我隻是想幾句話。”
鬼物搖搖頭,攤開手望著手心:“在前些年,我們家的生意十分的差勁,事務所麵臨倒閉的危機,那時我也得了癌症,為了看病和維持事務所,我父親他欠霖下錢莊很多錢。
因為欠錢的關係,我的父親他到處求人,但無論他怎麼哀求都沒有一個人願意借給他錢。
為了搞到錢他不得不將房子和車子都賣掉,雖然他將幾乎所有東西都賣了,但還是不夠,就在我父親絕望透頂的時候,我們走到了一家萬事屋門口,裏麵有個叫滑頭鬼的老頭,他可以幫我們,但代價卻是我的身體。”
“所以你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倉木櫻冷不丁的問。
“嗯……為了幫到爸爸,同時也為了能得到解脫,我就將我的身體賣給了他,我爸爸因此獲得了一塊金錠,而我也變成了現在這樣。”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又要殺人呢?”倉木櫻不解的問。
“因為……我是鬼啊……像我這樣的鬼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就必須得吃充滿活力的靈魂,如果我能進化成精怪,那也不至於殺人。”
鬼物流下一行淚水,它抬起手擦了擦臉,然後笑著:“不過看樣子我是不可能變成精怪了。陰陽師先生,巡查姐,你們能放過我父親嗎?殺饒事都是我做的,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櫻”
“……他和我無關,我隻負責處理鬼怪。”信搖頭。
聞言,鬼物將懇求的目光投向了倉木櫻。
櫻麵色糾結的皺著眉頭:“如果他沒有犯罪,那我也管不著他。”
“謝謝……”
鬼物鞠了一躬,然後閉上眼從前田次郎的身體中飛出。
前田次郎在被鬼物附身的這一段時間是保留意識的,他剛恢複,就連忙對著往房子中間飛的鬼物喊:“兒子,你要做什麼!快給我回來!”
鬼物沒有停下,而是閉上眼緩緩消散起來。
在鬼物化作點點光輝消散時,前田次郎耳邊便緩緩傳來他兒子的聲音。
“對不起爸爸,……我該走了,以後你要代替我和媽媽好好的活著,再見了……”
聲音落下,房間裏充滿了四散開來的光點,前田次郎不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對他而言,這一切都仿佛是在做夢。
信看了看房屋中的光點,轉過身對有些感贍倉木櫻:“走吧。”
“啊,是。”倉木櫻應了一聲,跟著信離開了前田事務所大樓。
在她和信走了有兩三分鍾的時候,前田事務所的樓上就突然穿出來了一聲槍響。
刺耳的槍響並沒有傳太遠,至少倉木櫻並沒有聽到槍響,在她耳中,多是一些人語聲和一些歌聲。
跟著步伐匆匆的信,倉木櫻走了有兩條街,正走著,信就突然停了下來。
見信停下,倉木櫻不解的問:“怎麼停下來了?”
信沒有搭理他,而是將身體轉向了一個漆黑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