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信這也不要,那也不要,於是惠比壽就問:“那你要什麼?”
信盯著他,開口:“我想知道你的真身在什麼地方?”
“我的真身?”惠比壽麵色不解,他思索一番,搖頭:“實話,我也不知道我的真身在什麼地方,我每都待在神像當中,四周一片黑暗,唯有當人誠心向我祈願時我才能醒來。”
惠比壽身為福神和財神,神像數量必然會很多,於是信問:“是這座神像嗎?”
“當然。”惠比壽點點頭,“我所能感應到的神像中,就隻有這座最為熟悉,至於其他的,我則感應的不太清晰,也許其他神像中會有跟我一樣的惠比壽。”
“你感應不到他們嗎?”信問。
“不能,雖然我能感應到這個世界內我所有的神像,但卻感應不到另一個和我一樣的神。”
惠比壽眼中流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
見他迷茫,信便不再多問,看來他所想要了解的,惠比壽也不明白,或許世上隻有一個惠比壽,每當他賜福的時候就會移一個地方,等他賜福完,他又會失去之前的記憶。
又或許,世上有無數個惠比壽,他們又都各自守護著各自所待的神像,彼此互不相識。
信心想著,正當這個時候,惠比壽歎了口氣:“抱歉陰陽師,我無法讓你得到你想要的。”
“不。”信搖搖頭,道:“我已經得到了答案,雖然所得到的答案不是我心中所猜測的那樣。”
“這樣啊。”惠比壽呼了一口氣,他搖著頭:“這個世界就這麼大,如果可以,我想拜托你在碰到和我一樣的惠比壽時能夠來這裏找我。”
“明白了。”
“謝謝。”惠比壽道了聲謝,揮手將金子收起,然後將玉佩遞到信麵前:“這個你還是收下吧,雖然你用不到,但你後麵那位跟你一起來的女子應該能夠用到。”
信本不想收,但聽到倉木櫻能用到,於是才將玉佩拿起。
惠比壽望著拿玉佩的信點零頭,揮手化作煙氣湧入了神像當鄭
神社變得寂靜起來,看著慈眉善目的石像,賀茂優作望向信問:“世上還會有他這樣的惠比壽嗎?”
信怎麼會知道,他搖搖頭轉過身將玉佩交到倉木櫻手上。
接過玉佩,倉木櫻有些不知所措的:“這個……”
“收下吧,你跟我們不一樣,這東西能給你帶來幫助。”信罷直接起身往山上走。
見信要走,其他人也都轉身準備跟他一起下山,正當身在後麵的賀茂優作要轉身的時候,神社中突然就傳來了惠比壽那急匆匆的聲音。
“等等,陰陽師,請等一下。”
眾人停下身回過頭,隻見原本已經回去的惠比壽此時正站在原地。
見惠比壽又出來,信便詢問:“還有什麼事嗎?”
“嗯?”惠比壽麵色不解的望著信,他看信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問:“你見過我?”
所有人聽到這話眉頭都皺了起來,什麼槳你見過我?”,他們之前不是才見麵嗎?
惠比壽看到眾人這個表情,立馬將釣竿和鯛魚收起問:“你們真的見過我?”
“咱們不是之前才見過嗎?怎麼,你不記得了?”賀茂優作。
惠比壽皺緊眉頭,努力回憶,無論他怎麼都回憶不起來跟信行人見麵的場景,在他的記憶中隻有黑暗和那些祈福的人群。
搖了搖頭,惠比壽老老實實的:“不記得,我敢肯定,我沒有見過你們。”
“可是明明之前才見過啊,怎麼你什麼都不記得。”賀茂優作聲音不自覺的提高。
“是啊,咱們真的見過,你看,這個玉佩還是你送的。”倉木櫻將玉佩遞上。
信接過玉佩遞到了惠比壽麵前,接過玉佩,惠比壽仔細的看了看,看了一會兒他點頭:“這確實是我用法力製造的,但我敢肯定,我沒有送過你們。”
他一邊一邊將玉佩還給信,在他還玉佩的時候,他的鯛魚又偷偷的從袖口遊出,信接過玉佩朝著鯛魚看了一眼,在鯛魚身上,那片魚鱗還沒有恢複過來。
於是,他指向鯛魚,正要讓惠比壽看鯛魚的時候,鯛魚身上的魚鱗就突然長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信不禁有些驚訝,顧不得驚訝,他直接望著惠比壽問:“你還記得你見過什麼人嗎?有沒有記憶比較深的人,能夠想起容貌的人。”
惠比壽閉眼回憶,他回憶到那些接受他饋贈和祝福的人,那些人跪在地上,不時的磕頭。
他努力的想要看清那些饒臉,可那些人就是不讓他看他們的臉,於是為了看清他們,惠比壽又調動些許神力仔細查看,這下子,他是看清了這些饒臉,這些人隻有臉,沒有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