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車,信來到了學校附近,因為發生命案的緣故,京都府警已經將這裏封鎖了起來,所以他在來到附近後就下了車。
站在封鎖線外,信掏出手機給佐藤近男打了一通電話,通話過後他就站在原地等待起來。
等待途中,一輛黑色的車突然停在了他身旁,車門打開,賀茂優作和瓊子一起下了車。
賀茂優作麵帶笑容的走到信身旁,看著信那嚴肅的臉,他不禁收起笑容。
“這是怎麼了?怎麼你臉色這麼差。”
信搖了搖頭,他現在並不想多。
見信不,賀茂優作也沒有多問。
就這樣無聲的站在原地,直到佐藤近男出來,他們才起身走了進去,他們一直走到學校門口才停下。
在校門口,站著蘆屋騰川和一個像是負責饒中年府警。
府警帶著審視的目光掃視了眾人一眼,隨後,他徑直走到信麵前問:“你就是騰川那家夥的信先生嗎?”
信點點頭,繞過他直接走到了蘆屋騰川麵前,他看著沒有貌似一切都正常的校園,詢問道:“是裏麵的鬼物弄傷你的嗎?”
蘆屋騰川走到信身邊,點頭回答:“是五個新生的煞鬼,我輕視了它們,然後就被弄傷了。”
信搖了搖頭,閉上眼:“並不是你輕視了它們,而是它們在誕生之時就已經進入了成熟期。”
他剛完,緊閉的校門就緩緩打開,隨著校門的打開,一個看起來還算文雅的女生突然就出現在了門內。
看到這個女生,那名府警和佐藤近男同時喊道:“大江紀子!”
聽到呼喚,大江紀子抬起頭,她看了眼眾人,然後將目光定格到信身上。
在她看信的時候,信也在看她,在他的眼中,大江紀子就是一團不斷翻湧的人形陰氣團。
正看著,大江紀子突然張開嘴:“你是要毀掉這裏的一切嗎?”
信點點頭,伸手將折扇抽出。
大江紀子看了眼信的折扇,隨後:“可惜,你已經遲了,這裏已經形成鬼域了,在這裏,你是無法殺死它們的。”
“我知道。”信點頭,“雖然在鬼域中無法殺死它們,但我可以破壞你的鬼域。”
“是嘛?信君,既然你認為你可以憑借你現在的力量能夠破壞鬼域,那就進來試試吧,不過我要提醒你,進來了,可就沒那麼容易離開了。”
大江紀子僵硬的。
信沒有猶豫,抬腿就要往裏麵走。
這時,蘆屋騰川拉住他:“等等,等家族的陰陽師來了在一起進入吧,你一個人會有危險的。”
賀茂優作也勸道:“是啊,我父親也派人來了,等他們來了再吧。”
信對著他倆搖了搖頭,望著大江紀子身後不遠處的教學樓:“沒用的,他們就算來了,也無法進入這裏。”
“什麼?無法進入,這怎麼可能。”
賀茂優作驚叫一聲就要抬腿進入,還沒等他將腿邁進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將他給彈到了對麵的牆上。
巨大的力量使得牆體搖晃,賀茂優作痛苦的靠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見他受傷,瓊子立馬擔心的跑到他身旁。
信站在原地,確定了賀茂優作傷情,他才對感到驚訝的蘆屋騰川:“姈女已經將那裏變成了鬼域,除了我,應該沒人可以進去。”
“姈女?”蘆屋騰川疑惑的看著信。
信搖頭看了眼太陽,低沉著:“你聽過玉藻前吧。”
玉藻前,這個名字對於陰陽師而言無疑是非常熟悉的,蘆屋騰川不光熟悉,他還對她有非常深的了解。
在近千年之前,九尾狐妖化身玉藻前惑魅君王使得國內民不聊生,為了討伐她,他們曾經動用高達數十數萬人兵力,以及數萬的陰陽師和僧侶。
最後雖然討伐成功,但他們也損失慘重,參加討伐戰役的士兵可以是萬不存一,至於幸存的陰陽師和僧侶,則在討伐過後都失去了修行的力量。
這些都在古籍中有所記載,他們蘆屋家對此也有保存。
深吸一口氣,蘆屋騰川帶著一絲畏懼問:“你是,那個姈女其實是九尾狐。”
“沒錯。”信點頭回應,望著麵色麻木的大江紀子問:“你的真身在裏麵嗎?”
大江紀子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在裏麵的隻有我的化身,你現在要進來嗎?”
信點點頭,起身走了進去。
見信走進,賀茂優作立馬忍著痛喊:“混蛋!快回來,你這樣會死的。”
信的步伐沒有停,他現在根本聽不到賀茂優作的聲音,從他踏進這裏的那一刻,就已經感知不到外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