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犬離開了,但他帶來的壓抑氣氛並沒有隨之一同離開,站在主殿當中,眾人能夠聽到外麵那嘈雜的聲音。
驚呼聲和驚懼聲讓每個饒心都無法恢複平靜,稻荷神站在原地,她呆呆的看著狛犬留下來的深坑,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曾經待人和善陪她遊玩的狛犬已經徹徹底底淪為了一個瘋狂的鬼物,在狛犬離開時,她還幻想著等哪一她變得厲害了,然後重新讓他回來,這一幻想就像泡沫一樣一觸即破。
她熟悉的狛犬離開了,同時還帶走了無數信仰她的人,她知道,她跟白狐都不是狛犬的對手,想要救回那些信徒,無異於癡心妄想。
一想到這個,她就感到渾身疲憊,她好想閉上眼睡上一覺來逃避這一切,也許睡上一覺一切就都會恢複正常,也許……
稻荷神的身體開始變淡,看到她不對勁,白狐立馬抓住她的手。
被她這麼一抓,稻荷神身體又恢複正常,她含著淚抿著嘴,她很想哭,但她是神,她不能哭,她的那些信徒還在向她祈禱呢。
主殿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了,櫻看著心痛的稻荷神,忍不住望向了信,剛望過去,她就立馬收回來眼神。
“不行!不能讓信去冒險,那個家夥那麼恐怖,信去了恐怕還會是九死一生,可是如果不去,那那些人或許都會死去,或許不久之後她也會被殺死。”櫻心事重重的站在原地。
信看了看櫻,一下子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肩膀,點頭:“沒事的,一切有我。”
櫻望著信,糾結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信搖了搖頭,微笑著:“都了,一切有我,你隻要在家等待即可,我會將這一切處理妥當的。”
信剛完,白狐和稻荷神就望了過來。
稻荷神看著信問:“你要去對付狛犬嗎?那樣會很危險的,而且勝率非常。”
白狐點點頭,眯著眼:“沒錯,你沒辦法戰勝他的。”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信反問一聲,揮手在麵前召出一個閃著熒光的靈陣:“狛犬雖然厲害,但他歸根究底也是石像所化,這個靈陣是專門應對他這樣的鬼物的,隻要給我布陣的機會,我就能將他的靈魂跟身體分割開來,到時候隻要粉碎了他的身體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擊敗他。”
白狐看著信所召出的靈陣,看到法陣四周的篆體字後就忍不住:“秦朝的陰陽法陣。”
信點點頭,這個法陣確實是秦朝時期的,在他的記憶中,諸如此類的法陣可以數不勝數,這些法陣效果各不相同,每一種法陣都對應著一種難以應對的敵人,從低級的亡魂到強悍的神靈,在他記憶當中都有相應的法陣。
不過有法陣並不代表他能布置出來,有些法陣雖然威力強大,但相應的消耗也大,有時候他都懷疑這些法陣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因為大部分法陣都無法由人來施展。
不過,不能施展的法陣並不包括對付狛犬的這個,要知道,在東方,類似於狛犬的石獸數量和種類都異常繁多,這種獅子模樣的狛犬並不算多麼罕見。
心中簡單將信息瀏覽一遍,信將目光投向了白狐,在這裏,唯一有實力跟狛犬勉強抗衡的恐怕隻有白狐。
白狐見信看著她,大概也能猜出信的想法,心中猶豫了片刻,她望著信問:“如果我纏住他兩分鍾,你能夠及時催動法陣嗎?”
“隻有兩分鍾嗎?”信眉頭緊皺,兩分鍾,恐怕連布陣的時間都不夠。
白狐無奈的搖著頭,她歎息著:“我的實力隻能做到這些,想要多困他一段時間,恐怕還得在找一些幫手。”
稻荷神聽後走了過來,她指了指自己:“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
“不行!”白狐不容拒絕的。
“為什麼!”稻荷神怒視著她,她指著自己:“明明這件事跟我也有關係,為什麼你覺得不行呢?”
“不行就是不行,您離開神社的話就有可能死亡,一旦他殺了你,那所有的稻荷神社就會因為失去神靈而變得無人問津,我不能看著神社變成這樣,所以您不能去。”白狐冷著臉。
看著麵如冰霜的白狐,稻荷神氣的閉上了眼,她那握著神樂鈴的手因為憤怒而不斷顫抖。
過了沒多久,她猛地睜開眼將神樂鈴砸到了神像之上,剛砸上去,神像就化作灰燼落到霖上。
看著滿地的灰燼,白狐不敢相信的看著稻荷神。
稻荷神紅著眼看著她,指著外麵喊:“在外麵,我的信徒因為我而被狛犬帶走魂魄,而我隻能懦弱的躲在神殿當鄭白狐,你告訴我,一個無法庇護自己信徒的神靈還有什麼顏麵承受他們的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