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暫時還不用急,再等一會應該就不用煩惱了。”這不明所以的一句話讓在場之人都是覺得莫明奇妙。
老皇帝陛下左右首下分別坐的是二皇子和三皇子,此刻,二人各自向莫名的角落裏使了個眼神。不知名的角落裏,某些不知名的人立即悄悄的退了場。
有些時候,有些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已經是容不得二人考慮更多的時候了。
場地上空的巨大薄膜之外飄飛的雪花又開始加大了。在觸碰到薄膜之後,隨即迸射出七彩的光芒,煞是美麗,雖然美麗過後,很快就會再次消散於無形。
唯一可以證明其存在過的證據隻有在人們眼眸中閃耀過的瞬間而已。但即使這樣,它們也沒有後悔,依然前赴後繼的勇猛衝向那層薄膜。
城外的冰雪地之中,一隊數千饒軍隊正在急速朝木蘭城進軍。估計不消片刻便會兵臨城下。
而皇城之內,最後一班鎮守四個城門的士兵幾乎同一時刻分出了一部分,開始迅速行動,在皇城之內有目的的搜索並捕殺著那些四處巡邏的衛兵。在懷著對跨年夜依然抱怨的心情,很多敬忠職守的士兵就這樣被拖向黑暗之中,一番掙紮之後,徹底沒了動靜,唯有冰冷的地麵做伴。
木蘭城內此刻的魔法師公會,武士公會和傭兵聯盟以及其它大大的公會聯萌都要麼門扉緊閉,不見蹤影,要麼化整為零,融入了慶賀的隊伍之鄭這晚,大家都仿佛極有默契的沒有任何一位修煉著還處在工作崗位上。
很快,皇城之內。零散的巡邏隊伍就被清理的一幹二淨。大隊的人馬開始在議事大殿外集合,數量也足有數千之眾。而隻要突破了這最後一道壁障,麵對的就是整個夜宴的場地了。顯然宮中的大部分人士都被二皇子收買了,而少部分頑固份子也大都在第一時間就被解決了。
木蘭城外的軍隊此刻也已經是兵臨城下了。領頭的正是戰袍之上鐫繡有紫色荊棘花的大漢。
皇城之內,議事大殿前,高台之上,麵對著自己的這許許多多兒女們。老皇帝陛下突然笑了,“就這麼等,該是多麼無聊。為父就給你們講一些故事吧。”
拿起麵前的玉樽,老皇帝輕酌一杯,眼中平添了幾絲蕭瑟。
“已經不記得是多少年以前了。隻記得那時為父還是很年輕。馳騁沙場,頗為快意。一場針對罔星國的戰役之後,在戰爭廢墟之中,我發現了超兒你的母親。”老皇帝望向秦超,眼中滿是憐愛。
老皇帝望向秦超,眼中滿是憐愛。繼續到:“那時婷兒在我眼中是那樣的柔弱無依,以至於父皇我一眼定情。將婷兒納為妃子。可惜為父我注定是要馳騁沙場,沒有過多精力來經營感情的。這不,所有的不了解都化為了今的惡果。”
秦超的眸子中並沒有湧現多少情感,相反流露出的更多的卻是陌生。冰冷的聲音響起:“父皇,你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可是就算是真的又有什麼意義呢。一切從最開始就是錯的,錯的離譜,錯的不可挽回。”
李勇不由的開始對秦超刮目相看起來,這還是那個烏拉山脈時,胸無城府,囂張無比,橫行無忌的二皇子麼?難道一切都是偽裝?
此時,聽得此話的老皇帝一瞬間仿佛又老了許多。卻是繼續念叨道:“是啊,是錯了,如果一年前我沒有開始調查你和你母親的話,一切都會朝著預定的軌道前進,曆史也會追隨其必然的發展趨勢,但是一切都已經改變了。”
聽得此言,一旁的婷妃瞬時臉色煞白,滿臉的不可置信道:“什麼,你調查我?我自認為沒有什麼做的不對啊!”
“唉!”歎了口氣,老皇帝繼續道,“是沒有什麼破綻,一切都好的讓我無比心安,可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如此不安,以至於開始調查你們母女倆。因為我一直謹記著當初是我一手滅了罔星國,滅了你的祖國啊!我很難相信你能和我和諧共處這麼多年,就像很多相敬如賓的老夫老妻一樣,雖然我極其渴望這樣,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婷妃反而冷靜了下來,這讓李勇對其也不由的高看了許多。
“那你都查到了些什麼呢?就算我心中不滿,可我一介女流又能做些什麼呢?況且我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飄渺大陸上,可是一直流傳有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習俗的。”
“是呀,當初我也是這樣想,希望你能因此而留在我身邊。但是你若是一般的平民女子也就算了,可是你不是啊!意弄人,你竟然是罔星國的當代二公主。至於我們的兒子麼,他可是正好成為了你利用的工具不是麼?”老皇帝一張老臉上流露出了痛心疾首的神情。
這下,婷妃和秦超瞬間都變的麵無血色,但這隻是一個短暫的過度狀態而已。二人立刻就恢複了正常狀態。
婷妃道:“是啊,當初皇都被破,血流成河,父皇母後,兄弟姐妹皆被屠戮一空,很幸運,我沒有看見這一幕,而是被你收進後宮,成為最寵愛的妃子。
不知道多少個夜晚,我獨自以淚洗麵,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燃起了自殺的念頭,想離開這個啊髒的世界。
但就在這時,我懷上了超兒,我突然覺得生活有了繼續下去的理由。那就是將敵饒兒子撫養長大,然後讓他來對付自己父親。
你知道嗎?那時候的我是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是很聰明的。可是漸漸的,隨著超兒的長大成人,離家曆練。隨著時間的消磨,我發現自己的仇恨心理慢慢的淡了起來。我開始覺得恐慌,再次喪失了活下去的動力。可是,不久後,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