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切如常,整個公司隻有李勇的工作積極性又一次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因為幫助其他部門的同事更換打印機墨盒,處理電腦故障,他又積攢了兩個善舉,獲得了1600加3200一共4800的人民幣獎勵,離湊夠現金就差3個善舉了。
同時,因為一如既往的優秀和任勞任怨,郝亦寒郝經理今還專門找他談話,給他加了薪,如果再遇見甑姐,現在他可以自豪的對甑姐“姐,我工資已經0.4萬了。”
不過,李勇觀察郝亦寒悶悶不樂,似乎有什麼煩惱,這會不會又是一次積攢善舉的機會。
但直接問又太過唐突,李勇還是打算等以後有更好的機會再。
挨到下班,李勇習慣性的往公交車站走去,但走了沒幾步,他猛一拍腦袋:“我這記性,是被快樂衝昏頭腦了嗎,好以後都騎單車的呢?”
找到單車停放點,李勇眼睛一亮,哎呀,緣分啊,這前麵不是任盈盈和她同事麼。
李勇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暗中觀察。
隻見任盈盈同事幫她掃開一輛單車後,獨自離開了。
見任盈盈騎著單車離開停放點,李勇趕忙給自己也掃了一輛,跟了上去。
跟出好一段路後,李勇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奇怪,這是在幹嘛,跟蹤還是尾行?
算了,我這是為了讓接下來一個月的送餐生活明明白白,李勇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雖然任盈盈最後還是吃了飯,但係統判定慈善行為不成立,也就是任盈盈在樓上公司拒絕時,是真心實意的,她為什麼不想要男朋友呢,李勇一定要把這個問題弄清楚。
約莫20多分鍾後,李勇尾隨任盈盈來到了一處老區。
這裏離李勇租住的地方就隔著一條街,雖然是本地人居住的地方,但明顯年歲更大,環境也要更差。
任盈盈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區的菜市場,為了避免暴露自己,李勇特地從背包中掏出一頂鴨舌帽戴上,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張帥臉。
任盈盈對菜市場輕車熟路,在各個攤位間穿梭,和大爺大媽們相談甚歡,但李勇觀察到,她買菜時,都是挑一些便夷買。
在一家豬肉攤前,任盈盈更是徘徊了許久,才下定決心割了一斤五花肉。
等任盈盈走遠,李勇走上前和豬肉攤老板攀談起來。
“老板,你這肉不錯啊,都挺新鮮的吧!”
“那是!我豬肉張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字,誠信,從不缺斤少兩,這豬也是現宰現賣,從不賣隔夜肉!”
“那行,給我來兩斤五花肉,三斤精廋肉。”不想再聽老板吹牛逼了,李勇直接道。
“好勒,您稍等!”
趁著老板割肉的功夫,李勇打聽道:“嘿,老板,剛從您這買肉的姑娘,任盈盈,她家住哪啊?”
“幹嘛,你找盈盈什麼事?想對盈盈做壞事?那也要先問問我這把刀答應不答應。”豬肉張一臉嚴肅,正在切肉的殺豬刀也停了下來。
“別介別介,老板,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是她男朋友,她不是一直拒絕帶我去她家看看嘛,我才出此下策,親自過來找找的。”
“哦,這樣啊。”聽見這話,老板緩和了許多,“盈盈這孩子是個苦命的孩子啊,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雖然任婆婆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可也算是拖累了她啊。”
“啊?您能給我詳細講講嗎?她還從來沒有給我講過她家饒事。”
老板繼續一邊割肉一邊道:“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我們用嘴再多也沒有用,她能找個男朋友著實不容易,我們就不添亂了。”
“您倒是個明白人,她家住哪啊?”
“那是當然,都活這麼大歲數了。她家很好認的,最裏間那一棟最破的樓,她家就住頂層。”
接過肉,謝過老板,李勇出了菜市場,根據老板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任盈盈家所在的老樓。
整棟樓共五層,斑駁的外牆破敗不堪,顯然是年久失修,從亮起燈的窗戶數量看,現存住戶寥寥無幾,應該都搬走了。
頂樓緊挨著樓梯的一間房亮起療,應該就是她家了。
李勇走進唯一的樓梯,階梯上坑坑窪窪,扶手蟲蛀腐朽,這樓差不多快成危樓了。
李勇慢慢走上頂層,一股濃重的中藥味混合著紅燒肉的香味飄來,中間還夾雜著一位老婦人如破風箱般的咳嗽聲。
今顯然並不適合敲門,李勇退了兩步,在樓梯上坐了下來,安靜的傾聽。
“咳……咳,盈盈啊,今怎麼又浪費錢了,老婆子我都已經是過一少一的人了,你的日子可還長著呢,多攢點錢,不要浪費在我身上了,我還想看你結完婚再走呢。”
“媽,你啥呢,沒看見孫子之前你可不許走!”
一陣乒乒乓乓的瓷碗陶罐碰撞聲後,任盈盈的聲音再次響起:“來,先把藥喝了,然後吃飯,好久沒讓您吃上我做的紅燒肉了。”
“盈盈啊,是老婆子我拖累你了,你也快要結婚的年齡了,怎麼能圍著我這個病入膏肓的人轉呢?”
“媽,你再這樣,我可就要生氣了!哼!”
“好了好了,我的寶貝,媽不了,不了,媽喝藥。”
聽著兩母女的談話,李勇心裏已經有了計較,悄悄的退了出來。
回到菜市場時,人流已經很少了,豬肉鋪的老板見到李勇主動打起了招呼:“嘿,子,怎麼樣,見到任婆婆沒?”
“地方倒是找到了,但沒敲門進去,太唐突。”
“哈哈,也是,不過話回來,你也看見她家條件了吧,怎麼樣,有什麼想法沒?”
此刻周圍的攤販都開始收攤,豬肉攤也沒有什麼人光顧,老板索性拉來一條長凳道:“來,坐坐。”
“好勒,盈盈是個好姑娘,您給我具體講講她家的事唄。”李勇也不客氣,坐了下來。
“行啊,來根煙不?”老板客氣的遞過來一支黃鶴樓。
“謝謝啊,不好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