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惡劣的家夥還會趁她不注意用力推她一把,想讓她快點兒離開自己的範圍。這麼一來,倒加快了她前進速度。
眼看寬寬的馬路就在眼前了,不知是誰,惡作劇似的全力推了她一把,嬌小的身子接連幾步踉蹌衝出人群,一頭撞在某個物體上。
暈頭轉向的回神,首先看到一顆價值不菲的西裝扣,緊接著是深藏藍的高定麵料,每一處細節都做工精致考究。
“什麼人?竟敢襲擊冷先生!”
一聲厲喝,好幾隻大手像鐵鉗一樣,扣住嶽知畫纖瘦的手腕,突然如其來的場麵,嚇得小女人完全懵了:“我沒有……放開我……我是去買蛋糕的。”
她緊張的小臉兒上露出無助感,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眼神慌亂的看向站著沒動的男人。
威嚴的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看上去更加高大涔冷,完全籠罩住可憐的人兒,狹長的冷眸隻是淡淡掃了一眼被控製住的嶽知畫,嗓音清冷,還有明顯的不屑:“放開她吧,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
說完,睨一眼衣襟上沾著的蛋液,眉宇間有淡淡的嫌棄。
狀似優雅的脫去外套,像俯視眾生的神祇般,微微傾身,將帶著淡淡果木香的西裝直接披在嶽知畫肩上。
繼而起身,晚秋的風中,男人隻穿一件煙灰色絲質襯衣,昴首闊步向前走去。
這個身影太過灑脫,動作卻溫暖得超過了雲正滄。在他身後,一雙蓄著月光般的眸子疑惑了,定定的看著他。
隨著他的離去,抓住嶽知畫的武警和保鏢們也紛紛鬆手,好像剛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疾步追著前麵的人離開。
圍觀的人群這時才發出一陣噓聲,有人還在小聲咒罵:“又是一個不要臉、想上位的女人,呸——什麼東西!”
“別看人家給她披衣服,那是嫌她抹了人一身臭味兒,現在連衣服都不要了……”
“就是就是,還以搭訕成功了呢,丟人。”
“……”
人群酸不拉嘰的吐出一地口水,很快在秋風中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沒想到今天倒黴的事情這麼多,嶽知畫機械的從地上爬起來,向不遠處的蛋糕店走去。西裝上好聞的果木香鑽進肺裏,驅散不少難聞的臭味。
輕車熟路的辦好了雲正滄交待的事。
走出店麵,剩下的就是回去等店員送貨上門了。
站在秋風中,雖說有西裝披在肩上,全身汗毛還是冷的倒豎起來,雙手緊緊拉住大得能當風衣的外套,每呼吸一口氣,嘴巴裏就會冒出一團白霧。
很快,嬌翹的鼻尖就凍紅了。
一直打不到車,擔心雲正滄著急,嶽知畫拿出手機向好友求助。
不出幾分鍾,一輛風騷耀眼的紅色法拉利就停在她麵前,敞開的車棚裏,燙著大波浪的長發美女戴著寬寬的黑邊兒眼鏡框,雙手握住方向盤扭頭看她:
“才幾天沒見,你就被雲正滄那小子折磨成狗啦?”
站在車邊的嶽知畫滿頭黑線——雲正滄說她像狗,怎麼連閨蜜也這樣說?難道自己真狼狽到像條狗的地步?
連她也開始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