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你怎麼一個人跑來這裏了?你媽媽呢?”太平一臉和藹地望錚錚,四下裏看了看,並未瞧見韓若琳的身影。
“壞女人,是你害死了我爸爸,你把爸爸賠給我。”錚錚氣呼呼地看著太平,語氣顯得非常震怒。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呢?誰是你爸爸!”祈武大聲地道。
“我爸爸就在這樓裏上班,他在最上麵的那一層。”錚錚指了指大廈頂樓,“可爸爸被這個壞女人騙去坐飛機,然後飛機掉海裏爸爸就沒了。”
此話一出,立即引起大家的一陣唏噓和竊語。
誰都知道,這棟樓最上層是總裁的專用辦公室,而且又出了飛機事故的人隻有祈慕寒了。
這麼說來,這個孩子是祈慕寒的,難道外界那些傳言是真的,祈總真的是有個私生子。
看這孩子的樣子,的確是與祈慕寒有些相像。
一時間,在此的人開始沸騰了,有好事的人已經開始拿出手機拍攝孩子的照片。
被一個孩子這樣誤解辱罵,她自然是不能和他去計較的。
“你說你爸爸在這裏上班,那我帶你去找他好不好?”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安撫孩子的情緒。太平伸了手過來就要牽他,錚錚卻是把頭一扭,很傲性地哼了一聲:“我才不跟你這個壞女人走,你想騙我,然後也偷偷地把我扔到海裏,讓我再也見不到媽媽了。你搶了我爸爸,你不讓爸爸和我見麵,你是大壞蛋。”
小孩子的話總是很有殺傷力的,畢竟童言無忌。
太平麵色有些微微的發白,看著周圍群眾困惑不解的目光,心裏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韓若琳要給孩子灌輸這樣的思想。
這是大人之間的感情戰爭,將無辜的孩子扯進來,以孩子為武器,實在是有些不夠磊落光明。
“錚錚,錚錚,你怎麼跑這裏來了。”人群中,一聲急促的女音響了起來,看時,卻是韓若琳跑了過來。
“我是來找爸爸的。”錚錚低著頭,一邊目光發狠地看著太平,“可壞女人不讓我去見爸爸,她還想抓我走。”
“不怕,有媽媽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韓若琳抱著錚錚的頭,愛憐地說著,跟著將目光轉向太平,“他隻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你為什麼連他也容不下。”
“你說的話我聽不懂。”太平淡然自若地看著她。
“我們母子無權無勢,已經被你逼得走投無路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們嗎?”韓若琳一臉無辜可憐的楚楚姿態,跟著捂了捂嘴,吸了口氣道,“你何苦要這麼對我們母子了。你不肯讓慕寒承認他是他兒子的身份也就算了,我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可為什麼你還要當著媒體的麵擺出那樣的所謂親子鑒定,你不覺得太殘忍太無情了嗎?這樣羞辱一個小孩子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隻是擺出事實依據,不希望一些不實的謠言詆毀我先生的名譽。何況我又沒有曝光你兒子,你現在這麼急著跳出來又是什麼居心呢?韓若琳,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一味的糾纏不休隻會讓人覺得你很可笑。現在他人也不在了,我們還有什麼好爭的。”太平很平靜地看著這個女人,悠悠地說道。
“我隻是想給錚錚正名,希望他可以認祖歸宗。”韓若琳低低地說道,“他是有爸爸的人,我不想他被人叫野孩子,我要讓那些人知道,他爸爸是個很偉大的英雄。沁雪,我知道我們兩個人之前有過很多的誤會。但是能不能懇求你,看在慕寒的麵子上,讓錚錚回到祁家。我不想他就這麼沒名沒分地跟著我,我希望他能有個家,可以嗎?”
看著這般卑微姿態的韓若琳,太平心裏有些微微的糾結和不忍。
可轉念一想,到底還是堅持住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不能答應你,他並不是慕寒的孩子,這筆賬不該算到他的頭上。不過,我們可以認他當幹兒子。”她前些日子才對媒體出示了那一份親子鑒定書,如今又承認祁錚的身份,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這樣無疑是抹黑他們祁李集團的形象,令公司的聲譽受損,現今本就是敏感時期,多少同行對手等著看他們祁李集團出醜聞,她不能做這樣的決定。
“幹兒子,他明明就是慕寒的親骨肉。”韓若琳顯得有些歇斯底裏,一臉恨毒地望著太平,“李沁雪,你簡直是太惡毒了,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嗎?你這麼害怕錚錚回到祁家,是心裏有鬼嗎?你怕錚錚一旦回到祁家,就會把原本屬於你的一切給奪走,你怕他會分掉慕寒的遺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