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八 從石頭裏蹦出來了(1 / 2)

諸葛錦繡巧笑嫣然地送走了失魂落魄的徐琪,她回到座椅上,蜷起身子,盯著靜靜地躺在桌子上的那塊兒石符發呆。

這是她最無助的樣子,這副姿態她沒有暴露給任何人,她享受被所有人仰望的感覺,站在世界中心的天之驕女,怎麼可以展現出脆弱的一麵?

她隻在兩個男人麵前哭過,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張朗。

她小時候做錯事被父親罵哭之後,都會跑到張朗身邊,賴在他懷裏被他像貓咪一樣哄著。

自己對朗哥的情種,也許從那時起就埋下了吧?

想著那個蠢萌呆憨的臭蟑螂哥哥,諸葛錦繡的心就喜憂參半。

喜是她終於來到了有張朗哥的城市,隻有離他近些,自己才會真正感到心安;憂是憂她沒有見到張朗,並且對他的去向,完全沒有線索。

張氏財閥的繼承人失蹤可是了不得的事情,所以來到這裏,諸葛錦繡下達的第一條指示就是封鎖消息。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目前唯一的線索就是剛剛徐琪拿來的石頭,難道張朗哥的失蹤和這塊石頭有關?

可是要讓從小接受科學教育的諸葛錦繡把張朗的消失定義為神秘學現象,這怎麼可能?

諸葛錦繡不甘心地舉起這塊石頭,拿在手裏掂了掂,約莫三百克的樣子。

拿近眼前,她那雙秀氣的細長眉毛微蹙起來,目光灼灼地一點點觀察那塊兒石符上奇怪紋路。

難道這是什麼古老的象形文字?或者說是什麼圖騰標識之類的?

她馬上否定了這個猜想,因為她本身就精通語言學和符號學,她可以肯定這上麵刻畫的不是任何一個已知文明的圖案,難道是遠古的失落文明?甚至是外星文明?

諸葛錦繡不禁啞然,這不還是神秘學領域嗎?

不科學!根本不科學!

諸葛錦繡實在不甘心,自己這麼多年培植起來的三觀就這麼被顛覆。

要知道,三觀可是在她心中排名第三重要的,前一位是節操,第一位是親人和愛人(愛人也是親人)。

壞哥哥,你到底去了哪裏呀?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來,刻意躲著我呀?

人家好想你,隻想見你一麵,你好狠心呐!

我好無助,好想哭,好想再次賴在你懷裏哭啊!

常言道:忍一時,越忍越急,細一想,越想越氣。

諸葛錦繡就是這樣,天色已晚,燈火闌珊,不見偷心人,愁雲慘淡,積鬱滿懷,縱是精鋼打的鐵漢也難免潸然淚下,何況佳人再強,也終究還是小女子。

珍珠似的淚兒,一滴一滴打在滑嫩的手背上,擠在白裏透紅的手心裏,滲進了攥在手中石符上……

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呢?多久沒有見到過張朗哥哥了呢?

諸葛錦繡問自己,上一次見哥哥還是在黴國舉行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那天宴會結束哥哥走的時候自己也好想哭,但是忍住了,現在真的忍不住了!

諸葛錦繡沒有注意到,被淌在她手心的淚水浸濕的石符隱隱放出光彩。

光由石符上的符文發出,越來越耀眼。

最終引起了她的注意,諸葛錦繡輕咦一聲。

她再次把石符托起來,仔細端詳。

“這紋路,在發光?!”

諸葛錦繡心思一動,擦擦臉上的水漬,伸出纖細的食指,沿著符文,一點點臨摹起來。

不知是何緣由,才摹了一半,諸葛錦繡就覺得頭昏腦脹,沉沉欲睡。

終於,勾完最後一筆後,她再堅持不住,伏在桌上,枕著手臂,呼呼睡去。

此時,那石符幽光大作,籠罩了諸葛全身。

………………

她再次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昏昏沉沉的幽暗空間,四周被迷霧遮掩,荒無人煙。

“有人嗎?”她大聲呼喊。

這空間很空曠,回音不斷。

她站起身向前走,孤寂的空間昏沉無聲,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甚至心跳。

這樣長時間待在壓抑的環境中,很容易讓人精神崩潰,但是受過專業精神應激訓練以及負麵情緒疏導成績滿分的諸葛錦繡可不會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