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心緩緩伸出右手接過錄音筆,看著錄音筆百感交集,沒想到最後一次和父親交流竟然是這樣。
靳一心心地點開了錄音筆,父親的聲音開始在房間裏回響,“一心,等你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了,不過不要傷心,做我們這一行我心裏早有準備。
我一生深愛著自己的事業,僅僅比愛你和媽媽稍微少一點。
從我就對你嚴厲,你媽的離去讓我變得手足無措,我不知道怎麼做好一個父親,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也會離去。
所以我隻能拚命的鍛煉你,希望那怕有一我不在了,你也能照顧自己。
每當看到你憤怒的眼神,我總感覺我們倆的距離越來越遠,我想走近你但不知所措。
家裏的房子我早就過戶到你名下,家裏的鑰匙在……,家裏的銀行卡放在……,密碼是……。
能陪伴你到現在,看道你健康長大我已經很幸福,可惜不能看著你結婚生子。
一生有句話一直沒能對你出口:爸爸,愛你。
我可以去下麵陪陪你媽了。”
“啊!”
父親的話像尖刀刺進靳一心的心髒中,腦海裏和父親生活的畫麵像電影一樣劃過,原來他從沒有真真正正的了解父親。
靳一心的眼淚從眼眶中掉落,像斷線的珍珠,再也停不下來。哽咽聲越來越大,最後化成嚎啕大哭在房間回響,很久很久……
懷著悲痛的心情處理完父親的喪事,靳一心跟公司辭職回到了家裏,他想用這種方式陪陪父親和那一個她,彌補一下心中的懊悔。
就在靳一心呼呼大睡時,遠在不可知距離的世界中,一個儀式正在進校
靜室中有一和靳一心麵容相近的少年,臉色蒼白,正在用他即將潰散的念力不斷勾勒成咒語:
“謹此奉請!歸命!本不生!我以同命召喚你,請借吾身改命!若是在灰暗中遊蕩的靈魂,則曆經歲月覺醒複蘇吧!若是滲透大地的歌聲,則被幽明之鎖囚困於此吧!……”
他一遍遍努力的勾勒,希望能有異世之靈回應,替他活這一世,替他彌補一切,替他守護一牽
他已經是彌留之際,他知道希望渺茫,但他仍然不放棄,隻有平行同樣想改變一切的“他”才能回應。
當他念力即將枯竭,感到無邊絕望時,終於得到了回應。
“什麼聲音在我耳邊呼喚?”
“對麵的“我”,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你,即將消散的我懇求你,請你接受命閱安排,來到我這裏,守護父親,守護白夕月?
我的時間不多了,請在我的聲音消散前做出決定,觸碰腦海的那個光點,拜托!!!咳咳咳!”
父親,白夕月,兩個詞深深觸碰到水藍星上的靳一心,他的生活已經因為他們的離去沒有了顏色,如果可以改變這一切,哪怕是個夢,是個玩笑,他也願意去嚐試。
靳一心將精神完全集中在腦海中的哪個光點,努力的靠近,去觸碰它。嘩的一下,他腦海光點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將他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