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鬆煙似乎並不在意火堆裏的人,在穆修言出現之後他就完全不在意那邊的情況了,隻顧著跟穆修言對招,弘豐他們沒有任何阻攔的撲滅了火堆,但是除了一地灰燼之之外,這裏並沒有任何東西。
“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
穆雲逸不顧手被還滾燙的灰燼燙傷,不死心的在灰燼裏扒著,弘豐他們攔都攔不住,最後隻能瞅準機會把他打暈了。
而此時,在碧陽穀的入口,原本應該被放在暗閣裏的屍體卻正一個麵色慘白的人艱難的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人跟一具已經涼透的屍體往外走。
“師兄,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這麼死了。”
不知道是回光返照還是什麼,雲子硯竟然醒來了,看到正拖著他走的人絲毫沒有意外的笑了。
“我都說不要信他,你怎麼還是這麼傻。”
那人說話的時候氣息很微弱,顯然是也很虛弱。
“我也是沒有辦法,為了找到你,為了保住碧陽宗不得不聽他的,就是可惜沒有救下小眉兒。”
雲子硯歎息道。
“她這時候走了也是解脫,總比一直都受折磨的好,我已經聯絡了師尊前來接應,你的傷不嚴重很快就能恢複,武功也很快就能練回來的,日後碧陽宗就要交給修宜了,他性子衝動,不能沒有你的輔佐。”
那人把雲子硯安置在了入口附近的山洞裏,把易蘇眉也放下了。
“師兄這是要去哪裏?”
雲子硯問。
“是我造的孽,自然該我去解決,要是當初在他走火入魔的時候我就殺了他的話也不至於鬧成這個樣子,我猶豫了這麼多年,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是該結束了。”
墨鬆煙安置好了他們就轉身往回走了。
碧陽穀裏麵墨鬆煙跟穆修言的打鬥不分上下,穆修言也漸漸的從招式中察覺了他跟他認識的那個墨鬆煙的不同了,但是他無暇分出精力去思考這個人到底是誰,隻能盡力同他周旋,周旋中他不慎劃破了他的後背,發現他後背上有個刺青,刺青中間有個珠子,似乎是鑲在了肉裏麵,剛剛入門的時候他見過墨鬆煙身上也有,可是後來他下山之前跟墨鬆煙一起沐浴這個刺青就沒了,當初他也並沒有多想,如今卻似乎有些明白了。
“師弟,閃開。”
就在穆修言跟墨鬆煙的較量了落了下風的時候,林中突然跳出一個身影,穆修言下意識的替他掩護了一下,那個人就順利的衝到了墨鬆煙身後一下子鎖住了他的脖子,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入了他後背刺青的中間。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死了,你也別想跑!”
墨鬆煙還沒有來得及計較為什麼自己弟弟沒有死的時候身體裏就已經開始有劇烈的疼痛襲來了,他摸了一把後背發現他的匕首已經精準的刺入了他後背刺青裏的珠子,如同當年他毫不猶豫的殺了父母一樣的場景。
“我生來就沒有這個刺青,生來就是送你們上路的人,兄長,你先走一步,我一會兒就去陪你。”
墨竹雨麵無表情的從,墨鬆煙手裏奪過自己的佩劍刺入了他的心髒,但是長劍穿透了墨鬆煙的身體卻沒有停下,帶著墨鬆煙的血也刺入了他的心房,他看了一眼一邊還沒有完全熄滅的火焰,拉著墨鬆煙一起往那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