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影看著自己麵前被“生成”的美少女,心想自己以後不管看到什麼都不會太過驚訝。今天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源於一場突發的銀行劫案,他放棄了思考麵前發生的事情,開始回想之前發生在銀行的那場混亂。
麵前的少女隻有不到一半的身體成為人形,血肉模糊的肉塊被不斷分割,由少女胸腔下的那部分拉扯過去又組合為身體的一部分——他甚至能從某些器官的外觀上來判斷它們是屬於身體的那一部分。
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才讓自己需要麵對這樣一幕考驗理智的造人現場?
轉瞬他又覺得這並沒有什麼,畢竟在後瘟疫時代,一切皆有可能。
一場瘟疫過後,人們才意識到病毒並不是人類傳統認知中那樣簡單的生物。
又因為病毒,人類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發展道路。
群體免疫的陰影下,病毒,在奪走了無數性命之後,在一部分人的身體中發生了改變。
它們帶來了千奇百怪的能力。
那些人被稱作突變體。
於此同時,更多別有用心的人圍繞病毒開始謀劃自己的事情,蟄伏在黑暗中的勢力也開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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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的門口傳來了重物墜地的聲音,等待在銀行內的人警覺的回過頭,旋即又迅速的抱頭蹲下。這樣“賺快錢”的人在這個時代不算少數,涉及大額金錢交易的人們都做好了失去部分財產的準備。
反正有保險賠。
被包裹在半透明頭套之下的麵孔有些扭曲變形卻依舊凶惡異常,男人將手中的匕首架在身邊女性的脖頸間,滿意的看著其他人。
“感謝各位的配合,請各位雙手抱頭趴在地上,對就是這樣。”
他掃視下房間中的眾人,滿意地點點頭。他的同伴將警衛拖進來安靜的拿著武器貼在門口的牆壁旁,冷冷的看著屋內的人。而他的同伴剛好守住門口,這樣剛好一人控製銀行的一側。
“那位先生請不要有多餘的動作,你們的錢聯邦政府會賠償給你們,你們買的保險也會賠償你們”,劫匪臉上洋溢著笑容,像個演說家一般邊走邊大聲的向其他人講述著目前的形勢:“我這裏的所作所為不會讓你們有任何損失,也不希望有任何人受傷。我隻是來搶銀行,不針對你們個人,謝謝。”
趙影幹脆的趴在了地上,他並不想多管閑事,正如搶劫的人所說,他們搶的是銀行的錢,自然會有人賠償客戶的損失。這種保險直接對接於當地的管控者,對於他們來說保險賠付的部分遠不及正常銀行活動的利潤。
持刀的男人快步來到值班經理麵前,和顏悅色的讓女人站起身,頂著她的後背示意她打開櫃台的門。
“不要按警鈴,裏麵的那位小姐也一樣除非你想讓這位女士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沒人想看到那樣的情況發生,相信我。”
一身正裝的女經理舉著雙手一直驚恐的看著他,她的臉上血色漸漸地消退,銳器正頂在她的背後讓一絲涼意透過衣服傳遞到身上。在所有人中,最可能有生命危險的人就是她,在打開門之後自己會是什麼下場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她也不敢表現出一點猶豫,背後的銳器隨時會刺進自己的身體,那樣自己才真是死了白死。沒有人會為她報仇或是做什麼,法律在這個混亂年代的存在感對於這些人來說格外的稀薄,在生育率高、生育年齡降低的時代,人才是最不值錢的。
男人滿意的看到麵前的女人顫抖著打開了門,裏麵的職員也配合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動作。接下來隻要裝上錢,逃走這次搶劫就結束了。當然逃走不被抓到才是最重要的一環,之前所有的一切準備都是為了能成功的逃脫警衛的追捕……
那些屍位素餐的人們大多數時間都隻是待在大街上看熱鬧而已,自己選定的這家銀行距離城區外圍隻要跑五分鍾。這可是踩在混亂與秩序之間的D城,隻要跑出城市的範圍外他們那些警衛絕對不願意追擊自己。
他有些興奮和緊張,幹過這一票之後自己和兄弟就可以衣食無憂很久。找個偏僻的聚居點過上平靜的生活,不用在這樣的大城市中每天周旋在各色人之間。
他的視線下意識的飄向了門口,似乎在他裝錢的時候那裏有視線投了過來。
沒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或是出現了錯覺,確實有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門的對麵——當然距離門口還有段距離,也不會對自己的行動有影響。至少外麵的同伴沒有發出警示,說起來自己也沒注意到這個打扮有些怪異的人,是什麼教的信徒嗎?大熱天的穿著這麼厚的袍子,不嫌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