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眸中映出她影子,其下氤氳看不出情緒。
“你很厭惡這個身份?”
“嗤,什麼身份,不過是一雙翅膀,還能決定我站哪邊不成?”灰笙微微下垂的眼眸帶著嘲意,似對希爾的話不屑至極。
希爾靜靜地看著她。
此時的她身上看不出任何使屬性的影子,可他卻詭異地從心底肯定這個事實,沒有半點驚訝。
他上前,伸手將人帶入懷裏。
潔白寬長的羽翼展開,風塵迭起。
“我帶你去。”
灰笙輕嗤:“你?當自己是誰,魔王堡還能來去自如?”
麵對這樣的灰笙,希爾反而認真,“既然是你想要,我幫你。”
灰笙嘲諷勾起的嘴角頓下。
呼吸聲被風吹散。
好一會兒,她笑:“誰知道你。”
一聲不吭騙她喝聖池水的黑曆史擺在那兒呢,誰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
不過灰笙也懶得去想他到底想做什麼,再怎麼折騰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希爾的速度比他們三人要快上很多,被他護在懷裏的灰笙沒感覺風刮臉,反而有些昏昏欲睡。
等她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魔王堡的台上
灰笙皺著眉掙開希爾,懷疑地看向他,“你對我用藥了?”
“沒櫻”
灰笙哼了一聲,“你的話還能信?”
讓你黑我。
你就黑一輩子吧。
希爾眉頭微微一蹙,修長的手指張開,把剛帥氣轉身的人又拉了回來。
“啊嘶。”灰笙皺眉甩開抓住自己的大手,摸了摸撞疼聊鼻子,“你屬鋼板的嗎?”
下一瞬,修長白皙的手從眼前略過,不等灰笙退開,便落到她鼻子上。
“很疼?”
灰笙:“……”
拍開某饒手,灰笙轉身要走,卻又被牽住了手。
沒有剛才的拉力,偏頭一看,清俊無雙的男子淡漠禁欲著一雙眼眸,正順著她的力度往前走。
灰笙:“……”
這幼師牽著朋友的既視感是腫麼肥四?
希·朋友·爾見停,疑惑道:“不走了?”
灰笙冷哼,開門下樓。
希爾目光劃過被自己牽著的手上,嘴角微挑。
魔王堡和聖堡不同,是落在地上的建築,魔池的位置也不一樣,不在中間大殿,而在比平地還要低一層的宮殿裏。
也不知道當初建堡的初代魔王是怎麼想的,魔王堡建得很高,每一層都很寬敞隨性,越高的樓層建得越隨意,到最上邊差點沒把簡陋二字掛在上邊,但是下邊。
本該是地下室的負層卻裝飾地大氣美觀,看著錯落無規,卻處處舒適,其中隨意一樣擺飾都有歲月沉澱的故事,可謂低調奢華的典型。
最為奇葩的是,魔王堡隻有一個開放入口,就在頂層,也就是灰笙兩人落下的附近。
而另一個,從裏到外用魔法焊死。
這樣的環境,敵人一旦動了心思潛入,就是被甕中捉鱉的下場。
魔王堡常年對外開放,是個有膽的都能進。
前提是遇見個狠角色能在他眼前安然無恙地活著。
灰笙進入時,還在暗搓搓地想,如果等下遇見惡魔,她是將人推出去呢,還是將人推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