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雙腳懸空，男人一臉驚恐，止不住顫抖。
“嗤，你管我。”灰笙把舒甜抱起來，發現她的衣服都壞了，便拿旁邊的被子包裹住。
舒甜被她的動作驚醒，大叫一聲。
“姑奶奶，我耳膜都要被你叫破了。”
“艾殅？”舒甜像是才認出她，有些恍惚，又看見被吊在上的男人，神情更加怔愣。
“我去找其他人，你現在這裏待會兒。”
舒甜聞言，立刻抓住她的手臂，“不，我和你一起去！”
灰笙瞧了她一眼，“你這樣……”
“我知道哪有衣服，還知道潘朵兒他們在哪。”
“控製室呢？”
“知道。”
忽然整個潛艇晃動了一下，舒甜嚇得一下子抱住了她。
灰笙拉下她的手，“有電子產品嗎？”
繆文瑞控製著潛艇晃動掙紮，完全不管其他饒死活。
他眼中跳動著瘋狂，激烈得不顧一切，像極了瘋子。
就在潛艇頭總算冒出來的時候，一條紅色警告出現在屏幕上。
有人入侵！
顧不得想這是怎麼回事，繆文瑞一股腦把魚怨發射了出去。
“糟了！”
灰笙將手機丟到床上，隨著她進來的水流先她一步幫她開啟通向外邊的數層門。
舒甜親眼跟著跑出去，親眼看見灰笙越進立著的水麵，雙腿變成魚尾。
到了水裏，灰笙感覺到魚怨上的壓力，麵色一變。
“白，去把魚怨吞了。”
白光出現，卻在灰笙麵前晃著，表示不想去。
“叫你去就去！”
那個不好吃，我不想去……你明明不讓我亂吃東西的。
在這樣的水壓下，灰笙的遠距離法力施展極為不通暢，此刻聽白跟西施一樣嬌氣，頓時叫了它的真名。
“流翎！”
白猛地一停，有一層光從它身上迅速泛過，整個世界似有一瞬的時間停止。
它光一般飛掠，像和水流存在於兩個世界般暢通無阻。
黑暗中白光變大將什麼東西包裹，隨後慢慢變。
灰笙捂住胸口，逐漸落在下邊，觸到底。
罕見波動一場的海底又歸於平靜。
白飛了回來，上邊的白光散去，露出銀色精致的表麵。
灰笙一手壓著跳得過分沉重的心髒，另一隻手朝白招了招，白立刻飛到她的手下。
“辛苦了。”
白重新泛起白光，像是被誇聊孩子一樣，愉悅地轉了兩圈，鑽入灰笙的胸口。
“咳咳。”
灰笙沒忍住，咳了兩聲，一絲被黑暗遮蓋的紅很快散了去。
結束了。
大概是感官上的難受，讓灰笙的動作都加快了些，將潛艇裏的人都用繩子綁住，連想出來的潘朵兒都被她關在裏邊。
“帶這個大玩意上去。”
灰笙讓之前離開的海怪帶朋友來幫忙，自己倒是沒有急著離開。
總算……可累死她了。
她躺在礁石上，死魚一樣不想動，睜著的瞳孔有些渙散。
不如睡一會兒？
“阿殅……”
誰在叫我。
“阿殅！”
灰笙吃力地睜開一隻眼睛，手胡亂地摸了一下，穿過避水膜攬住饒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