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海城最大酒樓頂層。
“你失敗了。”
下方的屈殤忍著疼低頭,“屬下無能。”
上邊男子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折扇,深邃的眼瞳透著薄涼,完美的輪廓泛著如玉冷白的光。
他隨意的舉動都那樣優雅,可偏偏,讓熟悉他的人不寒而栗。
“去刑堂領罰。”男子折扇一收,啪的一下像打在心頭,“永不得出。”
屈殤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怎麼,不滿意?”
“屬下不敢。”
屈殤重重一磕頭,退了出去。
暗色主調的房間恢複安靜,卻更顯寂寥。
容顏出眾的男子看向窗外,常年冷血寒涼的眸卻滑過一絲迷茫,像火星子,快速亮起又快速歸於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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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笙用完早膳,本想甩掉雙安瀾,但看他擔驚受怕的白兔模樣,還是選擇帶上了這個拖油瓶。
“兔子,要跟著我可以,不過代價不能不付。”
“你叫誰兔子?”雙安瀾一臉不滿,但對上灰笙的笑……
“你想做什麼?”
“你殘字閣的勢力遍布下,這裏呢?”
“當然有,殘字閣可是最厲害的殺手組織。”雙安瀾壓低聲,得意地朝灰笙擠眉,“你有什麼事要幫忙的,盡管提。”
雖然他弱零,但他身後的殘字閣可不是蓋的。
“幫我散播一條消息。”
雙安瀾聽了消息後不解,不過又不是什麼難事,當即給灰笙領路前往殘字閣隱蔽的情報點。
到了殘字閣的地盤,灰笙無意進去,在外邊偽裝的茶樓等待。
這一等,等來了意料之外的人。
一身黑衣的男子氣場強大,冷若冰山,身帶極重的煞氣,明顯殺過很多人。
他一進來,全場寂靜,不敢正視,卻用餘光瞟著他。
常年行走江湖的人多少能看出一個饒危險性,特別是男子這樣的,如何逃跑的路線都準備好了。
灰笙聽旁邊聲音消失,本沒理會,但有人忽然坐在了她對麵。
“抱歉,這兒有人……”灰笙手中保溫杯一頓,目光在來人身上仿佛流連,最終定在那張俊如鬼斧神工的容顏上,含笑,“這是哪家的公子,這般俊。”
“嘶。”
周圍有不少裙吸口氣。
這是哪兒來的人,居然這麼有勇氣,沒看這人都把不好惹三個字寫臉上了嗎?
有人已經準備隨時逃離,而黑衣男子卻沒有動怒的跡象。
隻見他蹙眉,目光始終落在灰笙身上,看著她自如地用保溫杯蓋喝了一口,將桌上反扣的杯子拿來倒上一杯推到黑衣男子麵前。
黑衣男子眼眸漆黑,讓人完全捉摸不透情緒。
看著灰笙推來的杯子好一會兒,喝了一口,道:“白洌”
這名字倒是和這身裝扮不太配呀。
“艾殅。”灰笙散漫的眉眼沾染笑意,晃著保溫杯,動作十分不經意,“找我有事?”
少有這般打交道經曆的白湫依舊冷得不像話,聲音卻少有的不叫人驚嚇,“認識一下。”
灰笙心裏一歎,這次的神子大人看著很不好惹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