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已經睡去,一頭銀發在微暖的燈光裏將少年的銳意都柔去。
明軼冷淡的眼中不由浮現一抹溫柔,他輕輕起身,繞過桌子,將灰笙抱起。
或許是氣息太熟悉,灰笙沒有醒來,而是在他懷裏蹭了蹭。
像熟睡的幼獸下意識的依賴。
這麼一看,完全不像一個已經成年的人。
明軼將人抱上床,要離開時卻見她扯著自己的衣袖。
時間似乎為這一幕停了停,未開的床頭燈,黑暗的環境,掩不住靜謐溫馨的氣氛。
男人重新拉開被子,輕手輕腳地睡在少年身邊。
一夜好眠。
灰笙這一覺睡得極好,一睜眼看見旁邊男人完美的睡顏,視覺福利衝擊讓一的開端都變得美好起來。
某笙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某笙,在好心情的催促下,她給旁邊的人一個甜甜的早安吻。
“早安呐,我的主人。”
被吻醒的人微微睜開眸,看著壞笑著的少年幾秒,將人拉下。
一陣鬧騰後,灰笙看了看鏡子裏微腫的唇,嘴角一抽。
至於麼。
這個時候正值清晨。
明軼想去灰笙昨晚的地方看看,由於時間的不可預估性,他將事情先安排好,沒等往回趕的穆浮出現在麵前就和灰笙一同去往那個地方。
這個位麵的空間都具有自主修複性,到霖方,灰笙再劈了一次。
明軼再胖看著她的動作,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鬼街暗藏的空間裏其實沒有太多的東西。
大基本和當初的鬥獸台差不多大。
石碑被灰笙挖幹淨後,這裏就基本不剩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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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有在暗藏空間內呆太久。
出來的時候,灰笙接到了袁曉的電話。
“吉吉生我氣,我找不到她了。”
聽見女孩的哭腔,灰笙真的是莫名又無語,“你找不到她給我打什麼電話?”
袁曉抽抽搭搭,“不知道,我想找人幫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灰笙:“……”
這理由是不是扯零?
昨晚袁曉和金吉吉參加一個血族的宴會。
主要是莫名被禁足的喬治終於被放出來,金吉吉想去找他,袁曉單純隻是作陪。
然後……
喬治跟袁曉表白了。
是不是很扯?
我也覺得!
金吉吉表麵相安無事,沒有半點難過的意思,將袁曉騙了過去。
結果今袁曉就找不到人了。
從早上到現在,她找了快五個時,人都要找瘋了。
又迷茫又慌張,給金吉吉父母打電話依舊打不通,就打到灰笙這裏來了。
“……”好大一出戲哦。
灰笙在心裏吐槽,麵上無波無瀾。
“我有點事要做。”
掛斷電話後,灰笙用目光詢問明軼。
“一起。”
灰笙讓白悄悄出去找人,別讓明軼發現。
明軼似乎察覺到什麼,卻又什麼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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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吉吉在一個地處偏僻的酒吧裏。
和那些高賭場所比起來,這個酒吧可以用髒亂差來形容,一般人都不會想到金吉吉這個從含金勺子出生的大姐居然會跑這種地方來。
明軼看到這地方,皺了下眉,灰笙知道他金貴,也不想把他往這種地方裏邊帶,太失他格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