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主真是深明大義。”灰笙輕笑，“快到時間了，我去找下老師。”
和兩人告別，灰笙往謝梁所在的監控室去。
謝梁並不打算露麵，所以此時穿成服務員的模樣在房間裏看監控錄像。
見到灰笙上來，他疑惑皺眉，又將神情掩下，“怎麼過來了？”
“聽柳家主柳如銘失蹤了。”
謝梁微愣，好一會兒才想起柳如銘是誰。
“事，不用理會。”
灰笙意味深長，“但隱患並不是事。”
她這一提，謝梁立刻想到最近行動頻繁的蔣琛，麵上頓時攏上嚴肅，“如果出事，你便先想辦法離開。”
他確實想拿灰笙當擋箭牌，但並不打算現在就給出去。
太早暴露底牌會使他失去太多先機，更何況他也舍不得灰笙的能力。
灰笙要的隻是他一個反應，免得到時候平白惹他懷疑。
誰讓他的這手底牌也正和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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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教目前是個不算秘密的秘密，四大家族之前因為灰笙的提醒質疑過謝梁，謝梁便利用這份並不堅定的質疑打破類似金國那樣強行壟斷的現象。
有了金國的經曆打底，謝梁明白永生術傳播最大的阻礙是什麼，所以對於四大家族的疑神疑鬼根本不擔心。
等四大家族反應過來，他們眼中本該屬於他們的利益便已經被平攤了些，過大的利益讓他們基本瞬間就拋棄了原則與部分擔憂，剩餘的擔憂在感受到永生術的“好處”時也放了下來。
今在場的都是被四大家族用永生術綁在一起的人。
於是左丘亭剛進入會場就震驚地發現在場近半數都是活死人。
之前在金國時謝梁的人太過狡猾，讓人追找困難，所以這樣的活死人聚會左丘亭今也才第一次見。
他身邊的蔣琛眼中閃過異光。
“動手。”
灰笙臨近上台前察覺到什麼，微微勾唇，和四大家族家主以洗手間為借口告歉推後，往洗手間的方向離開。
“找好合作家族了嗎？”
灰笙掐掉整個會場的監控後，第一時間給林陽舒打電話。
林陽舒一笑，“當然，林家、沈家、東方家、秦家，筠覺得如何？”
“這種事你決定。”灰笙洗著手，耳朵上掛著一個耳夾式無線藍牙耳機，“我估計今四大家主可能會被幹掉兩個。”
文國這四大家主修煉永生術的速度比金國那邊要快很多，估計是謝梁給了什麼能快速吸收冥氣又比她之前接觸的那個安全太多的玩意。
不過這一下便基本全軍覆沒咯~
按照現在的情況，活死人必定要去冥界，而那些用永生術換取的利益關係網就會斷裂，甚至成為敵對，後邊就算謝梁有大的本事再將這些人聚起來，也一定困難重重，而且會是相互難以磨合的團體。
那他會怎麼做呢？
灰笙倒是希望他能有所明斷，苟活得久一點，畢竟耗子要是太弱的話，貓會很無聊的。
灰笙無聲輕笑，將水龍頭關掉，轉身便看見站在門口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