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明明比他更加冷漠薄情,又有什麼資格說他?
祁子疏精致的眉眼冷下,看著祁子臻的目光讓他仿佛與死神擦身,瞬間清醒。
“不會有這種事發生。”
“你怎麼知道……”
“她比陸詩詩聰明,在一切發生之前就會比我更快斷絕讓我難做的可能。”
那個女孩總是這樣。
聰慧得讓人心碎。
祁子臻話哽在喉嚨裏。
他想因憤怒反駁,但他知道祁子疏說的是事實。
如果精一不是影子的話,當年他說不定也會愛她。
祁子疏看也不看祁子臻頹然的模樣,轉身,“早點離開,安頓好你的兄弟,至於陸詩詩,想知道結果就等。”
祁子臻愣住,“你什麼意思。”
祁子疏沒有再說話。
回到住所,他給自己泡了杯可可。
說實在他不是很喜歡喝甜的,但灰笙送的,總讓他不自覺就喝上了。
就和她這個人一樣。
祁子疏並不知道,這個可可的味道比他所以為的還要記得久,久到當有些事發生後,久到他屋裏再也沒有一包可可,他也因為其獨方無法喝進其他可可,因為那都不是就他印象裏想要的味道。
一晃幾日過去。
聽聞灰笙已經回來,但祁子疏並未見到人。
他這陣子除了在等祁尊找他外,就是在等灰笙回來。
按照她之前說的話,她會盡量在宮變不久趕回來,但如今她回來的消息都傳來了,人卻沒有來找他,這很不正常。
心裏有些不安,祁子疏想到什麼,正好有人過來告知他定主找他,他隻好蹙眉前往新的定主宮址。
祁尊坐在亭內,亭中擺著棋盤。
祁子疏恭敬行禮,眉眼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疏離。
“之前我想讓你幫忙的事,可還記得。”
“子疏記得。”
“好。”祁尊一笑,“那要辛苦你一下。”
周圍陣法驟亮,祁子疏麵色微變,他之前竟未發覺!
之前他一直都藏著實力,如今也不想暴露,隻掙紮片刻,便裝作被束縛。
“您這是何意?”
祁尊起身,舉止得宜,但誰都知道他皮囊下是個怎樣的靈魂。
“我也不想你受這個苦,隻是沒有辦法。”他拿出一個瓷瓶,就算祁子疏再不明他的目的也知道那裏邊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祁尊看見他的抗拒,道:“灰笙應該沒有去找你吧。”
祁子疏聽見灰笙二字,猛地一震。
他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祁尊從懷裏拿出一枚玉佩,那枚玉佩上刻著灰笙二字,這是他送給她的禮物,是他親手刻的,上邊還有他的力量,他不會認錯。
“這個為何在你這裏?”
祁子疏怎麼也不相信,祁尊能拿到這個。
祁尊一笑,“精一確實將這個寶貝得很,但有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
祁子疏有種不好的預感。
祁尊道:“你母親曾經強求她用誓石發誓,保護我和你,所以隻要我受傷,她就會受到波及,再加上那時她正和瞳總部那邊鬥著,為了完成任務,她隻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回來時已經沒了半條命。”